暴走的路上,王翠芬越想越氣,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兒子?
偷看自己老婆洗頭?
還被自己小姨子暴打了,愣是沒有吭一句。
這得有多麼窩囊啊!
當場,又是沒好氣的對何洪昌,一陣劈頭蓋臉的罵道:
「這麼沒出息嗎?」
「看自己老婆洗個頭,怎麼就偷了?怎麼就被文遠那死妮子,給當流氓打了?」
「她是你老婆,她洗個頭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還在外面偷看,怪不得被人家當流氓打的!」
王翠芬也是想不通了,不就是劉文慧洗個頭嗎?
自己這兒子,就這麼猴急等不了,非得偷看?
你要是猴急,乾脆就直接進去一起洗了,有必要窩在外面偷偷摸摸嗎?
「不都說了是個誤會嗎?」
「再說,你剛才也表態了,等我忙完醫院那邊的事,就去跟她把婚離了!」
何洪昌只顧著蹬他的自行車,心裡想著趕緊把他媽送回家。
否則,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該怎麼嘮叨個沒完。
「是得離……不是,我怎麼就表態了?我表什麼態啦?」
王翠芬也是被氣得背過氣了,心頭也就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離!
早離早點脫離那個火坑。
不過,她兒子說這話,她就不愛聽了,她表什麼態啦?
「不是媽你說我這癩蛤蟆,別妄想吃人家的天鵝肉嗎?」何洪昌回頭看了一眼,笑道。
「笑笑笑!虧你還笑得出來!」
「媽當時不是說的氣話嗎?」
王翠芬白眼一翻,又是沒好氣的說道:「再說,文慧總沒打你罵你吧?」
「那是劉文遠那當小姨子的不懂事,你怎麼就跟文慧鬧起了離婚啊!?」
想到自己兒子這麼一離,就是個二婚,王翠芬又是苦口婆心的說道:
「大兒子啊!夫妻之間沒有不鬧脾氣的時候,婚姻大事開不得半點玩笑。」
「媽的意思是,你們一定要慎重考慮!」
「這樣!」
「等過年的時候,媽跟你爸提一下,搬回去住得啦!」
「你跟文慧都搬回去住,咱又不是上門女婿,憑啥在她老劉家,受哪門子的上門女婿窩囊氣啊?」
王翠芬思慮再三,覺得這樣一鬧也好,自己大兒子可以趁機搬出來。
「行吧,等回頭再說吧!」
何洪昌沒想跟他媽多說什麼,還是那句話,等到時直接把綠本子,丟給他們看。
如果再堅持離婚的話,保不齊自己這個媽,三天兩頭去單位食堂,找他勸他。
所以,還是自己這邊,不聲不響的先把婚離了,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好!大兒子,你一定要聽話!這兩天……回家住?」
「不了!我得趕緊去醫院了!!」何洪昌把他媽送到家門口,並沒打算進門。
「那行吧,伱有事先忙你的去!」王翠芬見到家了,從自行車後座跳了下來,又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大兒子,你真不進去看看你爸?」
「過年吧!」
何洪昌想了想,還是沒臉進去看看,便是蹬著自行車走了。
「這大兒子……到了家門口都不進去看看……唉!」
王翠芬目送著何洪昌的離去,只能是搖頭嘆息,抹眼淚。
……
「你個死妮子,你還敢回來啊!看我不打死你!」
劉文慧家裡,在外面躲了一晚上的小女兒劉文遠,總算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