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點頭。
已經45歲的雷動,毫無形象地撓頭。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徐陽只是問了自己幾個受害者的受虐細節,怎麼就有線索了?
難道以前發生過同類型的案件?
那也肯定不在鱉靈縣!
自己可是在這裡生活了四十多年,從1975年就當上了警察,可從來沒聽說過此類案件。
但他看到徐陽在沉思,也不好過多追問。
徐陽當然是在思索,怎麼儘早緝拿洪啟超歸案,不再讓慘案繼續發生。
可是現在手上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洪啟超又是鱉靈縣一哥的獨生子,幾乎所有規則內的手段對他都沒有作用。
「老雷,如果嫌疑犯背景驚人,我們又沒有證據,怎麼阻止他再次犯案?」
徐陽已經有了主意,但他想聽一聽雷動的想法。
雷動這下心裡已經確定,徐陽已經有了目標,所以很是慎重地思索了一下,說道:「只有採取最低效的盯梢方式。
如果對方很有背景,還只能由信得過的人進行。
另外,如果時間充裕,也有機會的話,可以派臥底打進對方圈子,這樣無論是情報,還是釣魚,都比較省時省力。」
徐陽點頭。
雷動最後一個想法和他的想法大同小異。
既然規則內的手段沒有效果,那就用規則外的。
釣魚執法,就是一個比較不錯的方法。
雖然這一次,犯案時間和第一個被害者都和上一世的不一樣,但有一樣東西是不變的:
那就是洪啟超的喜好。
他最恨的女人,也就是他喜歡的女人。
而被他擄走的少女,都是外表清純漂亮,看起來像白月光一樣的女孩。
至於真實性格是什麼樣子,他不了解,也不在乎。
比如林琳,長相清純,16歲就輟學混跡社會,抽菸喝酒蹦迪無一不精,男朋友換了一岔又一岔。
那又怎樣?
又不是談戀愛,虐夠三天,丟了便是。
「徐隊,我能問問,嫌疑犯是誰嗎?」雷動實在很好奇,忍不住問道。
徐陽也不隱瞞,順便也存了考驗雷動之心,回答道:「八九不離十是洪啟超。」
都不用徐陽介紹身份,從「背景驚人」這個形容詞入手,雷動這個地頭蛇就知道沒有同名同姓,就是鱉靈縣第一公子!
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徐隊,不可能吧」
在雷動的資料庫里,洪啟超大學畢業後回到縣城,在縣財政局預算股混了幾年,當了一個副科,一直不顯山不露水。
哪怕他的父親從縣長變成縣委書記,他除了從副科變成正科外,為人做事沒有任何改變。
「洪啟超在縣委書記父親的高壓教育之下,表面上確實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但心理一直很陰暗。
在得知自己深愛的女朋友,竟然是一個為了錢,就能讓千百個男人玩弄的妓女後,大受刺激,本性便暴露了出來。
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三觀極其不正的舅舅蔣飛,引導著他用變態的方式,發泄著心裡對女人的憤怒。」徐陽把上一世的調查結果,一五一十告訴了雷動。
雷動大受震撼,有些結巴地問道:「徐隊,你是是從哪裡得來的情情報?」
「情報來自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證據,而洪啟超還會再次犯案!」
徐陽仔細回想了一下。
上一世,洪啟超兩次犯案時間間隔了一個月之久,是因為他第一次犯罪,心裡帶著恐懼。
等發現屁事沒有後,惡魔又會出現,占據他的理智。
後來成了癮,先預定目標,然後心血來潮的時候,就讓舅舅的人直接動手擄人,時間無法確定。
所以要收拾掉這個惡魔,就要抓緊這一個月時間。
蘭花夜總會一間包房內,張成澤滿臉血污地躺在地上,眼淚鼻涕混成一團,不時哀嚎一聲。
牛寶從警局回來,第一時間就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