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
二月。
雪災依舊在蔓延,這場國朝成立以來最嚴重的雨雪災害,造成上千萬人的生活,包括交通癱瘓。
不少買了火車票的同學被困在半路上,有的甚至直接沒有出發,只能待在學校里。
502寢室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蘇雲澈開著路虎回徽京,李致遠明明家最遠,偏偏也不坐飛機不坐火車,而是把他的寶馬開著自家回去。
這廝儼然是要衣錦還鄉裝逼的意思。
至於鄭達宏,這個皖北仔也是一樣,開奔馳回家。
上年初展凌雲志,老家已經修了樓房,下肢癱瘓的老母親用上了電動輪椅,沒事還能在家裡幫忙張羅些家務。
至於老父,照例還是種地養豬,但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辛苦疲於奔命了。
鄭達宏出錢,鄭父在老家辦了個養豬場,算是側面帶動村里人致富。
整個鄭家溝,對那個名叫周江南的素未謀面的男生,充滿了感激。
「南哥,我走了哈,你和嫂子回家注意安全,等回來我給你帶土特產。」
「去吧,開車注意點,給叔叔阿姨的禮品記得放好,別和你買給鄉親們的搞混了。」
周江南叮囑著,他給鄭達宏父母送的可是上等老參,這叼毛別一激動拎錯了送給其他人了。
鄭達宏咧嘴一笑,踩下油門,很快沒了蹤影。
周江南摟著方欣站在校門口,身邊人一下子就走光了。
「哎呀,晚晚怎麼這麼磨蹭,又不是去相親,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方欣吐槽著趙晚晚,還好心的問:「江南,小王老師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不用管她,她說現在還不沒準備好和你們見面,自己一個人先走了,這會兒只怕已經坐上比我們早一班的飛機了。」
「見我們還需要準備啊,又不是不認識。」
「是認識,就是認識才尷尬啊,況且你之前不還吃她醋嘛?」
周江南刮刮方欣的鼻子,搞得她很不好意思,羞答答的囁嚅道:「哪有,不是已經被你狠狠地收拾過了麼,我再也不敢吃她的醋了。」
「是不敢還是不會?」
「不會!」
方欣把頭埋在周江南的懷裡拱來拱去,天然一副小嬌妻的模樣,緊接著一個聲音由遠及近。
「喔,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周江南回頭一看,趙晚晚拎著小箱子娉娉裊裊的走過來。
她穿著黑色長款呢大衣,垂到小腿處,只露出黑色絲襪踩在一雙黑色小皮鞋裡,手腕處拿著一條花紋圍巾。
而一貫清冷高傲的臉上化了淡妝,在滿是雪堆的素淨冬日,居然更顯得眉清目秀楚楚動人。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今天居然一改高馬尾形象,換了一頭大波浪的微捲髮,給人一種耳目一新不一樣的韻味。
「看什麼看,沒看過大美女啊。」
趙晚晚在方欣面前,是不會表現出那種兩人私底下獨處的順從感的,周江南對此很能理解。
就像方欣在趙晚晚面前,也從來不會表現出會趴著下腰扭動的任何痕跡。
女人天生就是演技派。
她大方溫婉的給趙晚晚打招呼:「晚晚,我們等你好久了,快出發了,晚了趕不上飛機。」
周江南點點頭,一輛停在路邊的商務奔馳車上,下來一個孔武有力的黑西裝白襯衣司機,他把趙晚晚的箱子接過去放進後備箱裡。
「周總,我們出發嗎?」
「出發。」
周江南對這個保鏢兼司機很滿意,這是陳猛托關係從退役特種兵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