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義務,就是幫助兄弟戴好帽子。
周工打灰幾十年,對待兄弟的情義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吳小軍看著那頂軍綠色的防風帽戴在陳猛頭上,整個人都被刺激得說不出話來。
理智告訴他,應該馬上擋在周江南面前,不然老連長發起瘋來怕是會把老闆打死。
他想得沒錯,陳猛被綠帽子激發了狂暴之力,怒髮衝冠已經不分敵我,揮起拳頭就要砸過來。
吳小軍趕緊架住他的拳頭,急忙道:「猛哥,別動手啊,那可是你兒子的乾爹。」
周江南一個飄逸的後撤步,嘴上還在繼續開大:「他急了,他急了,軍哥你看他真的急了。」
已經氣瘋了的陳猛被吳小軍強人鎖男,轉業多年疏於廝殺的他,不可能是這個才從部隊退役特種兵的對手。
周江南像一個痞里痞氣的紈絝子弟,背著手又湊過去貼臉嘲諷:
「猛子啊,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你那舔狗的思想觀念不轉變,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陳猛淚流滿面痛苦掙扎。
吳小軍死死鎖住他,一臉黑線道:「老闆,你就別再刺激他了,猛哥太慘了,好歹也是副局長,給他留點顏面吧。」
「尊嚴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我他媽今天就坐在這裡,你放開他,我看他是不是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打兄弟。」
周江南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輕蔑道:「來,打死我,打死一個真心為你好的兄弟。」
吳小軍哪兒敢真放任不管啊,他稍微松點勁,陳猛掙脫開來,然後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周江南不說話,就等他哭。
反正一個大老爺們兒不害臊,他當然也不尷尬。
陳猛哭了一會兒,抹乾眼淚站起來,咬牙切齒說:「賤女人,我要出國,我要殺了她!」
「誒誒誒,你說啥?你他媽現在前途一片光明,上有老下有小的,你給我說要去和一個蕩婦同歸於盡?」
周江南勃然大怒,呵斥道:「草,就他媽你這豬腦子能當副局長啊,老子把後背留給你真是太危險了。」
「陳猛我給你說,我有個發小兄弟,以前也是個舔狗,他的女人穿著他新買的性感內衣,去讓騎鬼火的黃毛睡,總之遭遇和你差不多,但人家就能幡然醒悟及時止損,現在過得不要太瀟灑。」
「趕緊振作起來搞事業搞錢,等你腰纏萬貫的時候,要女人哪裡沒有?」
「還有,對女人就不能太寵了,該上手就得上手,臭毛病都是慣出來的。」
……
周江南又是一通粗暴的勸解,陳猛逐漸冷靜下來。
他想到自己無數個夜裡在和歹徒搏鬥,面對刀槍沖在一線處於危險境地中,前妻卻歲月靜好的在酒店床上任人拍打馳騁。
這一刻,舔狗的信仰終於崩塌,心碎一地。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上稱沒有四兩重,上了稱千斤都打不住。
陳猛的眼神逐漸晴明,慢慢變得堅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要和前塵往事一刀兩斷。
從此世間又多了一個水泥封心的男人。
「你說的對,女人就是不能慣著,小軍你要吸取我的教訓,找老婆不能太慣著,我就是對她太好了才落得這個下場。」
周江南教訓他,他卻跑去教訓吳小軍。
食物鏈在這一刻完成閉環。
「江南。」
陳猛抬起頭,目光堅定的說:「我想放縱一次。」
「幹啥?」
「我需要一個女人。」
周江南愣了一秒,旋即拍手大笑:「一個怎麼夠,至少得三個起步,我帶你去老劉的秘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