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和冷玉對視一眼,他們當然聽說過浮光錦,也知道浮光錦十分重要,但他們並不知道浮光錦到底有何秘密,這秘密或許只有翟北山一個人知曉。
「聽聞陳瑩瑩就是被潞安郡主識破身份,才被花顯帶人捉回。」冷玉冷冷道。
「沒錯,陳瑩瑩就是被她識破了身份。」翟北山肯定道。
徐先生皺了皺眉,「當初陳拓起兵,若非這郡主運糧回京,陳拓早已破了京城。如果陳拓當初得手,皇上現在也不必再大費周張出兵攻打大康。」
頓頓又道:「這潞安郡主遠在大康京城,即便她手裡有真浮光錦,皇上想要拿到……」
翟北山擺手打斷徐先生,「先生有所誤會,朕此次出兵,一是為了真浮光錦,還有就是為了這假浮光錦。」
「為了假浮光錦?」徐先生有些糊塗,轉而看向冷玉。
冷玉眸光微動,「大康那裡的人偷了假浮光錦,皇上以為他們暴露了?」
翟北山讚許地看向冷玉,「潞安郡主設下圈套,用假浮光錦引人上勾,說明她已經知道大康有我們的人。朕若再不出兵,一旦那裡的人暴露,朕這些年的苦心便真要付諸東流了。」
「皇上覺得潞安郡主能找到他們?」徐先生問。
「先生可別忘了,她有膽量從千軍萬馬中運糧,又能識破陳瑩瑩身份,還懂得用假浮光錦瞞天過海。朕又豈敢小瞧了她。朕雖未見過那郡主,但聽聞她和成王關係非淺。你們想,有成王在,朕還能心存僥倖嗎?」
「臣明白了。」徐先生拱了拱手,失去內應,拿下大康的確會變得更加困難。
「皇上為何會讓陳猛獨自率軍,他雖投奔我們,但他畢竟是大康人,皇上難道真對他如此放心?」徐先生問出心中最後一個疑問。
「朕知道先生顧慮,朕所以讓他獨自率軍,其實也有朕的考量。」
徐先生靜等翟北山下文。
「我軍人多,出色將領卻太少。除了冷玉和翟虎,再也找不到比陳猛更好的將領。其實陳猛所率那十萬兵馬,其中大半是大康黎王舊部。」
「黎王舊部?」徐先生張大了嘴,這回他是真的驚訝了。
「先生不必驚呀,」翟北山又笑了,笑得有些神秘,「先生多年前便去了大康,又一直留在陳拓身邊,當然不知道這其中淵源。此事朕以後會告知先生。」
既然皇帝不肯說,徐先生也不敢再追問,「是,皇上自有定奪,臣一切聽皇上的。」
「黎王那些舊部本就是大康人,他們背景離鄉這麼多年,回大康的願望要比我們更為迫切,朕讓陳猛去率領他們,他們會更加信服。」
「原來如此,皇上遠慮,臣遠不及。」徐先生心悅誠服。
「先生不必自謙。今日天色已晚,二位早些回去休息,再過幾日,咱們便要出發了。」
「是。」徐先生和冷玉同時起身行禮。
次日,葉正德一冒便率兵啟程回京。此次帶兵出來剿匪,卻遇到令他更加心驚膽顫的事情,他不敢再耽擱。
昨日雖已連夜派人傳信回京,但他想儘快讓楊兆平見皇帝,當面說明許臨增一事。
翟北山忙著調兵遣將,葉正德在匆匆趕路,而此刻的大康京城卻仍舊一派祥和。絲毫沒有感受到大康即將遭受一場百年未遇的戰亂。
百姓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酒館茶肆生意興隆。近來成親的人也多了起來,京城裡每日都能聽到鑼鼓鞭炮聲,有時甚至一天之內能在街上看見幾家迎親的隊伍,這也算是京城中一景。
秋風乍起,綠葉漸黃,京城並未因秋天到來而變得蕭索,相反,因著成親的人多,倒添了更多的喜氣。
閒雨居茶樓,一層大廳內此刻坐滿了人,夥計提著茶壺,不停在桌與桌之間穿梭,給客人添茶加水。
二樓靠里,一間雅間的門正大敞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