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許府,許臨增看見許清茹走進屋,問道:「妹妹今日為何回來這般早?」
「曹曼蓮今日要去照顧母親,我便早些回來。」許清茹邊說邊取下身上披風遞給丫鬟。
「曹曼蓮最近怎樣?」
「她進步很快,我瞧了她最近的繡品,的確提高不少。」
「那就好。不過曹曼蓮只是一個選擇,我首選還是葉知瑾。」
許清茹走到許臨增對面坐下,有些擔心道:「葉敏才雖然應了葉知瑾親事,但妹妹覺得此事太過容易。」
「妹妹此話何意?」許臨增問。
「我總覺得葉知瑾很奇怪,她明明知道葉敏才給她定了親,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妹妹到底想說什麼?」
許清茹想了想,說道:「現在葉知瑾身邊不僅有禁軍,還有太監宮女。說明葉知瑾很得皇帝、太后青眼。一個能被皇帝、太后看中的人,當然有自己的本事。她又怎肯任由葉敏才擺步?「
許臨增微微點頭,「你接著說。「
「大哥,其實你我都不了解葉知瑾,我們對她的了解只限於傳聞。妹妹以為葉知瑾沒那麼簡單,她從不與府里人來往,或許就連葉敏才也不了解她。」
許臨增又再點頭,「妹妹言之有理。不過再有三個多月她就及笄了,只要進了我許家門,就由不得她。」
「但願一切順利。」許清茹道。
葉敏才和老夫人此刻也正在談論許臨增。
「兒子聽聞,皇上可能還要提拔許臨增。」葉敏才說道。
「你怎麼想?」老夫人問。
「李延已經失勢,再也幫不上忙,李貴妃更不會幫兒子。知瑾和許臨增親事要抓緊,等知瑾及笄,立刻走六禮,越快越好。」
老夫人點頭,「你既已想好,就放手去做。此事要快,免得夜長夢多。知瑾現在得皇家人看中,若皇家人插手就不好辦了。」
十月秦歲首,又近寒衣節。陳拓謀逆,被判誅九族,陳家人今日行刑。因為皇后中毒,趙康已經將行刑之日一拖再拖。
刑場一大早圍滿了百姓,自從上次誅殺黎王趙義一族後,皇帝再未一次殺這麼多人。陳家在安州當地是旺族,除了陳猛兄妹,全族男女老少兩百四十七口,已全部押入刑場。
今天的監斬官是右相曹元,趙康讓右丞相親自監斬,足見對陳家人重視。時辰已到,曹元從簽筒內抽出一枝竹籤扔下高台,面無表情道:「斬!」
十名劊子同時揮起手中明晃晃大刀,朝跪在地上第一排人砍去。「啊……!「人群發出驚呼,有人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十顆人頭還在地上翻滾,劊子手已走向第二排人。劊子手手起刀落,在人群喊叫聲中,陳家人一排排倒下。
陳家人全部被誅,曹元一言不發,起身離開刑場。陳家人罪犯謀逆,按律不能收屍,所有屍身都會被丟去京郊亂葬崗。
曹元回到右相府,立刻沐浴更衣,衣服上血腥氣讓他很不舒服。曹元沐浴完,換上乾淨裡衣,在書房椅子上坐下,喝了口下人上的茶。
「咚,咚,「書房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曹元放下茶盞。
曹力陽推門進來,向曹元行禮,「父親。」
「嗯,」曹元嗯了聲,冷道:「聽說你最近越來越過份了?」
曹力陽一驚,「沒……沒有,父親不要聽人亂說。」
「哼!」曹元冷笑一聲,「你在府里怎麼折騰我不管,如果你將事情鬧到府外,就別怪為父不留情面。」
「兒子不敢。」曹力陽膽戰心驚,吶吶道。
「你大哥明年進京任職,你最近消停些,不要因為你,誤了他的前程。」曹元語氣依舊冰冷。
「是,兒子知道了。」曹力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