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嫁禍他人,這個絕對不是程建明想岀來的主意,應該是程建平想岀來的,於秋影是個演員,肯定有很多的傾慕者,這個彭松年就是其中之一,巧的是他和程建明一個單位,程建明肯定知道彭松年追求於秋影的事兒,
當天晚上應該是這樣的,程建明把於秋影約了出來,倆人到昆明湖邊約會,並發生了關係,
程建明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提出和於秋影分手,於秋影沒想到剛才還濃情蜜意的愛人,突然就和自己提出分手,她怎麼也不能接受,倆人發生了爭吵,程建明就掐死了她。
等到程建明和程建平回到了現場,程建平就想出了這個主意,先是以於秋影的名義把彭松年約出來,這個約的地方不能人多,離現場還不能太遠…"
王土生點點頭:"所以約在了頤和園,這邊基本上沒什麼住戶,斷壁殘垣的也很少有人來,這就造成了彭松年在一段時間內,沒人能證明他的行蹤。"
"彭松年岀來約會,肯定不能穿工作服,所以程建明就潛入了他的宿舍,從彭松年的工作服上揪下了一枚扣子,然後偽造了現場。"
"那如果沒人會注意這枚扣子怎麼辦?"
"很容易呀,程建平是公安,他只要在某個專案組的人面前引導一下,這不就成了嗎?"
王土生悶著頭使勁抽了兩口煙,抬起頭說道:"程建平從派出所調到法制科,走的就是周副局長的關係,周副局長還找我吃了頓飯,讓我多照顧程建平。"
"周副局長?周虎?"
"於秋影案件中,周虎是專案組副組長……"
接下來就不用說了,栽贓嫁禍,程家兄弟再走走關係,一件冤案變成了鐵案,結果就是升官的升官,攀高枝兒的攀高枝兒,各取所需,皆大歡喜,苦的就是那兩個含冤而死的冤鬼。
對這樣的事情,秦大寶並沒有感到特別的憤怒,畢竟他見的多了,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所謂的公平只是說在表面,寫在紙上的東西,誰當真誰就是傻子……
孫謙開門進來,把兩張供詞遞給大寶:"這是李二河交代的事情,有點意思。"
大寶仔細的看了一遍,一拍桌子:"真特麼的骯髒!"
他把供狀遞給王土生。
孫謙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拿出一顆點上,他看著桌子上的一堆煙,咽了口口水,強忍著沒伸手往自己口袋裡裝,畢竟還有外人在場。
"李二河說,這個花寡婦原名叫金小玉,原來是八大胡同里的頭牌,倆人確實是姑表兄妹,後來花寡婦被一個叫渡邊信治的小鬼子給收了,當了外室,抗戰勝利後,渡邊信治逃走了,
花寡婦就又嫁給了北平偽政府的一個小官,叫馮喆,這個馮喆解放後也跑了,花寡婦沒辦法,就跑到鄉下投奔了她的表哥李二河,倆人以前就有關係,這又睡到了一起,
這花寡婦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不甘心受苦,但是又沒辦法,如果暴露出她曾經給小鬼子當過小妾,那她就完了,
後來倆人商量了一條路,就是拉官員下水,從官員手裡搞錢搞糧食,據李二河交代,這幾年中,花寡婦的固定姘頭有兩個,一個是糧站站長程建民,另一個是原西山合作社主任董明河,現任公社書記,至於說露水的姘頭那就多了,但是名字李二河說不上來。"
王土生長出了一口氣,苦笑了起來,這傢伙今天晚上到底衝著啥了?這一個消息比一個消息猛,自己在這個坑裡是爬不岀來了,
秦大寶站起來,踱了幾步,轉頭對孫謙說道:"你帶著苟富貴,叫上明月,玉秀,把花寡婦秘密抓捕,"
"行,我叫李二河給我帶路。"
秦大寶出了辦公室,敲了敲左明月的門,左明月屋裡的燈亮了,不一會兒,左明月披著衣服打開門,
"怎麼了?有事?"
大寶點點頭:"有事,你叫一下玉秀,得和孫謙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