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飯,陸秀娥收拾東西,翠翠刷碗,秦大寶沒事了,回自己的房間睡午覺,
他其實心裡一直在刺撓,惦記早上從胡氏兄弟那收來的東西,到底有什麼?
可是不行,中午睡覺也許弟弟妹妹會闖進來,所以只能等晚上再看,
秦大寶用木柈子燒了燒炕,早上起的太早,現在已經很困了,他下午還有事,起來以後得上師傅家看看去,十幾天沒去,不知道大鵬去報道了沒有。
等他一覺醒來就覺得兩個胳膊發沉,轉頭一看,左邊是小妞妞,拿他胳膊當枕頭,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像是大蘋果,
再往右一看,是小雯雯,這倆小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跑自己被窩裡睡的正香,
大寶輕輕地把胳膊抽岀來,坐了起來,翻身下炕,給兩個小丫頭掖好被角,忍不住一個臉蛋親了一口,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出去。
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經一點十五了,他洗了把臉,又把暖爐點著了,銅水壺燒上水,當然灌的是靈井水,
他打開臥房門看了看,翠翠聽到聲音已經起來了,二寶還睡的呼呼的,媽媽一點就上班,棒梗早回家了。
秦大寶低聲叮囑了翠翠幾句,回到耳房穿上制服,罩上大衣,拿出一兜蘋果和梨,讓翠翠洗一下,等她們醒來一起吃。
這才推著車子出了門,天陰沉沉的,看樣子要下雪,還不能小了,
快到師傅家了,找個沒人的地方,用麻袋裝了二十斤白面,三十斤玉米面,十斤野豬肉,十斤羊肉,一包關東糖,又是一麻袋,架在車後座上,進了師傅的宅門。
他沒理前院的人,直接往後院走,前院的人家看他穿著官衣兒,也沒敢打招呼。
後院收拾的利利整整,師娘是個乾淨人,把家裡外頭整理的井井有條。
秦大寶支上車子,拎著麻袋掀開門帘進了屋,一進屋,冷氣撲臉,秦大寶皺了皺眉頭,不是給了佟大鵬錢買煤了嗎?這怎麼一進屋還跟冰窖似的?
他掀開門帘進了裡屋,這裡屋還有點暖和氣兒,
師傅抄著袖坐在椅子上,垂著頭,一聽聲音,抬頭一看,見小徒弟一身戎裝走了進來,不禁呆住了。
師娘躺在炕上,額頭上搭著毛巾,這是病了?
小大方和小桂花一見秦大寶進來哇就哭了,秦大寶趕緊放下麻袋,緊走兩步把小桂花抱在懷裡,
師娘也緩緩坐了起來,見到秦大寶,忍不住眼淚下來了。
秦大寶摸摸師娘的額頭,有點熱,不過還好。
"師傅,師娘,你們這是咋啦?出什麼事了?"
師傅長嘆一聲,又垂下頭去。
師娘哽咽著說道:"大寶啊,你這是當公安了?可太好了,只是,你二師哥給大鵬找的工作黃了……"
"什麼?"秦大寶蹭就站起來了,嚇了懷裡的小桂花一跳,她死死的抓住秦大寶的大衣。
秦大寶急忙柔聲說道:"不怕啊,乖,不怕。"
他低身從麻袋裡拿出關東糖,打開**,拈出一塊塞進小桂花的嘴裡。
"乖,去炕上和二哥吃。"小桂花乖乖地抱著糖上炕上去了。
"師娘,到底咋回事?"
"具體的我和你師傅也不知道,只知道昨天上午大鵬去單位辦手續,結果中午回來,說被人給頂了。"
"頂了?"秦大寶的眼睛都紅了,錢都給了,還有人敢頂?這特麼也太欺負人了!
"師娘,大鵬呢?"
"在他屋呢。"
秦大寶恨得牙根直痒痒,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出了事不知道找自己?只會躲在自己屋裡偷偷哭。
他從包里掏出一迭錢,大概兩三百,他塞進師娘手裡,
"師娘,師傅,你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