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教?不就是跳大神嗎?老劉家二姑就會整這個,不過也都是偷摸的整,我也就當不知道了。」陳三兩隨口說道。
這也算是一個特殊的情況了,其實在東北的農村,信這玩意的人挺多的。
最常見的,就是孩子被嚇著後哭個不停,咋整都不好的那種。找到有法力的人在頭頂上摸幾下,嘴裡念叨幾句,這就是收魂了。
你要說是封建迷信吧,有些孩子還真就不哭了。
而再大發一些的呢,就是跳大神了。
要是被五位家仙給迷上了,跳上一通送一下,這也管用。
只是這些年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吧,這玩意不好明目張胆的操持,都是偷偷的來。他那麼操蛋的性格,在這方面也是很謹慎的,只能當時不知道。
三爺沒有說話,從口袋裡掏出兩根蠟,點燃後,坐在了石頭上。
隨著蠟燭點燃,洞裡的視線也好了很多。妞妞小朋友呢,就帶著小熊娃在裡邊遊蕩開了。
「你啊,這玩意咋說呢,那個只是薩滿教的一個小分支。」三爺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
「三爺,您不會還信這個吧?反正我是不咋信,也不是說每次跳大神都能把人給跳好了啊。我就覺得吧……」
後邊的話他說不下去了,因為現在三爺的表情,在燭光的映襯下,是非常認真的。
「上次也跟你說了很多小芳子的事,有些事人太多,我也就沒說。」三爺認真的說道。
「當時我的眼睛不是壞了嘛,然後整來了那個藥。打了那個,其實燒也沒全退,給我燒得都迷糊的。」
「我就隱約夢見啊,小芳子在裡邊的山洞裡跳舞。那時候我就躺在這裡,石台子的邊上,夢得也不清楚,還是看得牆上的影子。」
「當時就覺得只是一個夢,現在一琢磨吧,整不好就是薩滿的舞蹈。反正我現在越想越覺得對勁,要不然妞妞咋能這麼厲害呢?」
陳三兩傻眼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三爺竟然能夠給出這麼一個說法來。
「你也別那麼看著我,我那時候都燒迷糊了,就當是個夢呢。」三爺接著說道。
「小芳子不是咱們這邊的人,說話也不是咱們這邊的口音,應該是更往北一些。不過那時候咱們的同志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也沒人去琢磨這些。」
「可是那時候吧,我們這裡救治的傷員,恢復的要比別的地區的同志更好一些。並不是說薩滿跳舞祈福就真的管用,反正我也整不明白了。」
「那我就更整不明白了。」陳三兩苦笑著說道。
「爸爸,妞妞餓了。」
這時候妞妞帶著小熊娃跑了回來。
「這就吃飯啊,糊弄一口得了。有媽媽給蒸的苞米餑餑,還有香腸。」陳三兩哄著說道,然後就從兜子裡往外掏。
也是得先拿水壺給閨女的小手仔細洗一遍,剛剛都玩長蟲來著呢。
「我說咋還背了個那麼大的兜子,準備得挺多啊。」三爺樂了。
「嘿嘿,吃不飽飯可不行。」陳三兩笑著說道。
「三爺,那您的意思,就是說妞妞現在的這個本事,跟薩滿有些關係?我咋覺得懸的乎的呢?」
「那玩意,你問我,我問誰去?」三爺啃了一口苞米餑餑說道。
「反正啊,正統的薩滿呢,就是能跟動物溝通。而且這個薩滿教吧,也不僅僅是咱們這邊有,好像挺多地方也都有呢。」
「他們正經的還有衣服、面具啥的,都會在非常重要的日子裡跳舞,那叫啥來著?叫祭祀。」
「像你說的跳大神,保家仙、出馬弟子啥的,其實都是從薩滿教那邊學來的。有人會說出馬仙,那是不對的。」
「因為他供奉的是保家仙,何德何能稱為仙家啊?只是仙家的弟子。你也別問我咋知道的,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