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弟弟怎麼樣？是不是在學校里淨給你惹麻煩了？」程玉抱歉的笑道，「我父親快四十了才生了這個兒子，小時候在家裡被寵壞了，所以……」
「他很聰明！是一個好苗子。我希望能夠把他培養出來。惹事嘛，還好！他在我的下不怎麼敢造次！」言野朗聲笑道。
安好極少聽到言野大笑，說來這還是第一次。
「以後我在，一定會好好的約束他。」程玉說道。
「嗯。你來了對她是個不小的威懾。他這幾天相當老實，我問過他原因，他說怕你！說你上過越戰場，是位戰地女軍醫！那是見過屍橫遍野，也殺過人的！說實話，見你的第一面我確實有些震驚，你柔弱的形象讓我無法與你和戰地女軍醫聯繫起來。」
「好多年的事情了，不提也罷。」那段過往是程玉的噩夢，同時也是她所珍視的記憶。
她不打算細說過去，言野也不便追問，但是心裡其實有個小小的疑惑的：「一旦入了軍籍是不允許出國的。除非國家指派的任務，即便如此，也不能長期在國外逗留，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能夠出國留學很多年的。」
安好靜靜的聽著，也感覺非常的納悶。
雖然她已經通過顧雙雙的口知道了程越是南濟軍區司令員的兒子，那程越自然就是女兒了。
國家有規定，服役的軍人是不允許出國的。
除非是退役軍人。
如果不是涉密軍人，出國還是不難辦到的。
「我參加完戰爭後就退役了。然後就出國了。」程越說的輕描淡寫的。
「退役？從越戰場下來的都是立了軍功的！除非你想主動離開部隊？」言野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感覺很神秘。
計入實驗室的時候，校長都囑咐過他，讓他多多照顧程玉一些，說她的情況有些特殊。
至於怎麼特殊，校領導也不清楚。
「是的。我主動離開的。因為我在戰場上受了傷，國內的醫療水平治不了。」程玉簡短的說完後，跟言野提出了告別，「言老師，我還有些事情，今天校長說要分配給我的一間屋子住，我今晚還打算搬家。」
見她不打算深入聊，言野也就作罷了：「很抱歉不能幫你，我今晚有解剖課程需要教授！」
「沒幹系的！再見！」
……………………………………………………………………………………………………
解剖課結束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安好出校門的時候，意外的遇見了正在搬家的程玉，她的身後跟著那個吊兒郎當的傢伙。
那個傢伙都跟安好打了招呼，因為有程玉在，程越收斂了許多。
程玉笑著對安好說道：「我搬家了，明天請你喝咖啡。我的住址就在言老師的隔壁！記得上午十點過來。」
「好。」安好痛快的答應了。
出了校門，安好遠遠的看見秦儉從另一個方向走來。
安好歡喜的朝他跑了過去，緊緊的扣住了他的指：「秦儉，我今天有個新的發現告訴你！我們研究室來了個新的研究員。你知道嗎？她和你一樣都參加過越戰役！」
「是嗎？說說看他的名字！我想想看我記不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