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瞧著高玉橋的樣子,一臉無語。
「玉橋姐,你可真是能說會道啊,前一秒還把我數落的狗血噴頭,這後一秒竟然還能笑著跟我說你是為了我好。」
「你這張嘴還真是抹了蜜油啊,說的是真是好聽,可做的也是真難看。」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想著我和山河離婚了之後,你好把我介紹給那些大老闆,給你們兩口子鋪路當助力嗎,我不是傻子,好不好的我心裡有數。」
「又或許這是你的想法吧,等哪天姐夫不中用了,你也拍拍屁股走人,再換一個好人家嫁了?」
「你!」
高玉橋被說的啞口無言。
蘇婉還真是反了天!
這以往誰說了再狠的話,她都跟個霜打了茄子似的,蔫著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
可現如今,支楞起來了,竟學會了拿腔做勢的反過來譏諷自己。
「好個不識好人心的狗東西,好賴話聽得懂吧,我這個做姐姐的為了你好,可你倒是不領情,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說不過,高玉橋就只能氣急敗壞的扯著嗓子喊。
她的肺都要氣炸了,以往在自己面前哪有蘇婉站著說話的份,就憑她那三兩重的骨頭,也敢跟自己趾高氣昂的對著幹!
要是換了旁人,這口氣也許就忍了。
可偏是蘇婉這個下三濫的騷貨,還嫁給了同樣是下三濫窮貨兒的趙山河。
高玉橋心裡根本咽不下這口氣,她怎麼說也是正經八百的經理太太,爺們兒在南城有一方自己的事業,還有南方的大老闆撐腰。
雖說現如今的財力還夠不上人上人,可在蘇婉和趙山河這種下等平民的面前,她微微勾勾手指就能把他們碾死。
更何況趙山河那種待在井底里的癩蛤蟆,根本就不可能會做生意!
高玉橋就是打死也不會相信,趙山河能有錢!
「你質問我沒把你放在眼裡,那你呢,什麼時候尊重過我,你都沒做到,憑什麼要求我做呀,自己種下的惡因,這惡果你也得受啊!」
蘇婉不在軟弱,而是挺直了腰杆,憤憤不平的看著高玉橋。
她倒想聽聽高玉橋的嘴裡還能說出什麼樣難聽的話。
「行啊,蘇婉,幾天不見你這嘴皮子利落了,脾氣倒也見長啊,我才說了你幾句,你就一籮筐的話,要跟我對著幹,你就那麼死心塌地的願意和趙山河那個窮貨一起過日子?」
「看來也是下賤坯子,一路的貨色!」
旁邊的李宏偉也開始跟著附和道:「這跟著窮人,身上難免沾了窮酸氣,瞧瞧,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實則家裡的日子早就揭不開鍋了吧。」
聞言,蘇婉冷笑了一聲。
她今天倒是真正見識了高玉橋和李宏偉的嘴臉,那是自家的日子過的好了一丁點,他們都要眼氣的要死!
可老天有眼,自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往後他們有的眼氣的!
「實不相瞞,我家山河頓頓往家裡帶好吃的,雞鴨魚肉吃都吃不完,家裡的鍋別說揭不開了,那五花三層的豬肉塊都直往鍋外面冒,蓋都蓋不住。」蘇婉不是炫耀,說的而是事實。
現在她存在戶頭上的就有好幾萬塊錢,別說雞鴨魚肉,那就是鮑參翅肚也照吃不誤。
可她不向高玉橋那麼願意顯擺,一直都低調,可沒想到這所謂的低調,換來的卻是他們的瞧不起。
所以她不裝了,攤牌了。
「呦呵,這話說得臉上也不臊的慌,你家誰沒去過啊,當初被人趕出了家具廠,連員工樓都不許你們住了,就只能住在老民街那快塌了的平房裡過日子,還頓頓雞鴨魚肉,我看是連米湯都吃不飽吧!」李宏偉醜陋的嘴臉早就暴露無遺。
蘇婉還真是見識了叫什麼陰險小人。
一個大男人真是壞到了骨頭裡。
以前李宏偉總是藉機對她噓寒問暖,蘇婉那個時候就覺得他不是啥好人,現如今果真應了那句話,相由心生,他那眯縫眼,滴溜溜的亂轉,瞧著就不正經。
呸!
蘇婉心裡這口惡氣忍了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