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沒有回答的管菲的話,而是問道:「你很喜歡起鬨?」
上次挖煤的事情已經在管菲的心裡留下陰影,有周婉在場的時候,管菲不怕餘年,但是當她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心中的恐懼就湧出來。
聽到餘年的話,管菲先是心頭一顫,繼而強行解釋道:「我不是起鬨,我是為周婉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你要看事情,就今天的事情來說,能怪在我身上?」
餘年目光微凝,寒聲說道:「剛才在病房裡,你的話在我看來是挑撥離間,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我我知道了。」
管菲抿了抿唇,點頭道:「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餘年盯著管菲好一會兒後,說道:「這次周婉摔傷,麻煩你照顧她,我不會虧待你。」
「我會的。」
管菲說道:「就算是你不叮囑我,我也會照顧她。」
「那就好。」
餘年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進去。」
話落,重新走進病房。
管菲跟在餘年身後,看著餘年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明顯不服氣。
不過這一次回到病房卻是老實多了。
在病房裡坐了會兒,餘年下樓主動在繳費處給周婉預存了三千塊錢治療費用。
辦完這一切後,餘年沒有再重新回到周婉的病房,而是點了支煙站在醫院門口,眼神深邃的望著醫院門口的車水馬龍。
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周福。
緊接著,餘年的心情愈發複雜。
現在他的父母和周婉的父親,甚至是老家的街坊鄰居,都知道他和周婉在一起。
時間越久,就會在所有人心中形成一個長期意識:
那就是兩人談對象早晚會結婚。
這樣導致的後果是,他的父母和周婉的父親最後因為他和周婉沒有在一起而傷心。
心念至此,餘年深吸了口氣。
餘年決定,他和周婉這段名存實無的戀愛關係一定要在短時間內向父母坦白,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正在餘年思考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馬路旁的出租車上下來,緊接著迎面走來,映入餘年眼帘。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戴佳。
「你怎麼來了?」
餘年面露意外,沒想到這個時候戴佳會來醫院,「你是來看周婉?」
「你也在這兒,真巧呀。」
看到餘年,戴佳先是一驚,緊接著上前挽住了餘年的胳膊,精緻漂亮的臉蛋堆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拉著餘年就往樓上住院部走去,「我和周婉是朋友,聽說她摔傷,專門來看看。」
「有心了。」
餘年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周婉已經做完手術,在醫院療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
想到戴佳為周婉的事情專門跑到醫院,餘年意外之餘心中充滿感動。
他知道戴佳探望周婉,一定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戴佳下車時看到他站在醫院門口,眼中閃過一抹暗淡之色。
就連心中,也多了抹失落感。
餘年更不知道的是,這次戴佳來醫院表面是探望周婉,實際上是看看他在不在醫院。
儘管戴佳來醫院之前就料到餘年聽到周婉出事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在醫院,可當戴佳真的看到餘年出現在醫院後,心裡依舊會感到難受。
她知道,餘年心裡肯定是有周婉。
當初餘年寧可放下尊嚴追求周婉,再加上愛而不可得,周婉在餘年的心中一定處於非常重要的位置。
換句話說,現在的周婉就是餘年心目中的白月光,白月光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好在,在跟餘年對視的剎那間,戴佳已經努力調整好心裡紊亂的情緒。
因為戴佳知道,餘年是先遇到周婉,再遇到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想和餘年永遠在一起,那就必須去學會包容餘年的一切。
「我們上樓去看看周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