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春華先是一愣,然後「哈哈」一笑,說道:「就目前,我的理解就是,省優部優國優,在市場中呼風喚雨,才能高枕無憂;金牌銀牌銅牌,被用戶們爭相搶購,方有真金白銀。」
何維德一聽,大叫出聲:「主任高見,英明,經典!」
然後,立即吩咐張昕穎:「趕緊把尤主任剛才說的這句話,給我記下來,作為我們公司的座右銘。」
「別別別,何總,你把我一個正科級幹部講的一句話,當做你們公司的座右銘,那太有損於你們的形象!」
尤春華見狀,馬上勸阻何維德。
「尤主任,職務不是衡量能否成為座右銘的主要標準。一個人的講話,能不能成為座右銘,看的是講話的內涵,而不是講話人職務的高低。你說是不是?」
何維德立即對尤春華反駁道。
「尤主任,我聽不少的人說,在我們清江市,在我們清溪地區,你的書法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能不能請您,給我們公司親自潤潤筆?」
何維德看到尤春華的辦公桌上,有好幾隻不同形狀的毛筆,推測他說一定是一個毛筆書法的研究者,就大膽地對尤春華吹捧道。
張昕穎看向尤春華的辦公桌,才發現他的辦公桌上,不僅有鋼筆,還有不少毛筆。
再看向書櫃,發現尤春華的書櫃裡面,還有一沓沓的紅色、藍色等各種紙張。
這不正是經常寫毛筆字的人,才會準備的東西嘛。
張昕穎趕快和何維德示了示眼色。
何維德馬上走向書櫃,從中拿出一紮紅紙,放在尤春華的辦公桌上,伸手笑道:「剛才是動口,現在還要辛苦您,親自動動手。」
「何總,張部長,不好意思。」尤春華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露出滿臉的不好意思。
何維德心裡一「咯噔」,這個尤春華,是要把架子拿足拿夠後才寫,還是字寫得真的不怎麼樣,不敢寫?
張昕穎心想,求人辦事,還真的都是孫子。
何總找人都這樣,以後輪到自己去找別人辦事,難度係數豈不比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還要大?
「我只好向你們獻醜了。」停了好一會兒,尤春華才接著剛才的話,對何維德和張昕穎說道。
何維德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種個節奏,對性格急的人,還真有可能,把別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這是一種典型的冷性子文人的性格,不管講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會等到別人快忍不住了,才會告訴你下一句話,說出下一步要做的事。
張昕穎在心裡把笑死死地憋住,牙齒都差點咬斷了。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只有想不到的,沒有看不到的。
不和別人具體交往,永遠都不知道別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性子,是一種什麼樣的做法。
尤春華鋪開紅紙,用手量了量,然後把紅紙摺疊起來,拿起一把劃紙刀,「嘩,嘩,嘩,」幾下就把紅紙拆成了一副對聯用紙。
「我就把那兩句話,寫成一副對聯送給貴公司,也算是我送給貴公司的一種祝福吧。」
尤春華一邊說話,一邊落筆成風。
轉眼之間,一副對聯就寫成了。
一眼看去,對聯上的毛筆字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於虛曠,天地乾坤之間的靈氣散散而發。
再仔細看去,字裡行間既有一種堅毅、果敢和進取的精神,也有一種虛淡、散遠和靜閒的韻味,給人一種除去塵世浮華求得空遠真味的頓悟。
何維德真的被尤春華的書法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會在一個政府部門遇到真正的書法人。
而且這個書法人的書法水平,在他看來,至少都是國家書法協會會員級的。
「尤主任,你早就是國家書法協會的會員了吧?」何維德誠心誠意地問道。
「承蒙國家書協錯愛,濫竽充數罷了。」尤春華謙虛道。
「連你都是濫竽充數,那我們國家就沒有書法家了。」何維德反駁道。
張昕
第75章 求人辦事,都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