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漸行漸遠,最終朝著景山西邊的深沉夜幕行去。
沈玉徽卻有些意外今日弟弟的表態。
五弟雖然年輕,但在他這個年紀達到的成就,卻遠遠超過了沈家的父輩年輕時候的層次。
玉京的執著,他的確不太懂,更覺得匪夷所思。
以沈家的地位,挑一個女人,幾乎可以放眼全國範圍。
但剛才在衛生局門口的那一番話,他倒是對弟弟的思維有了那麼一絲明悟。
「這個女人離過婚,玉京,犯得著嗎?」
不過下車時,兄弟倆站在沈家大宅前,沈玉徽還是提醒了一次弟弟。
沈玉京卻笑道:「以林建州的脾性來看,必然是假結婚的!」
耳邊的一聲嗤笑,讓沈玉徽聽出了弟弟這段時間所做的『工作』。
弟弟永遠是這樣。
從小時候開始,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會不顧一切的奪過來,不計一切代價。
而他的天才屬性,更是讓這一路走的無比順當。
政治經濟文化歷史音樂,每一個領域,他的成就都幾乎達到了頂峰。
五科海歸研究生的含金量足以說明一切。
更別說,他還是從康橋一回國就得到了重用的那一批人了。
天底下的驕子,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人與之媲美了。
但沈玉徽又很了解自己的兄弟,這樣的人,一帆風順慣了,往往身上都帶著沖天凌人的自負和自大。
想了想,他還是提醒道:「林楚喬中意的人,是李向南,這個人,你要小心一些!」
「李向南啊?」沈玉京嗤笑一聲,手掌抬起握了握,「從目前半途的情報來看,不足為懼!」
沈玉徽抬頭看了看沈家的大門,「你小心一點吧!二叔跟他關係很好!」
「沈千重?」聞言,沈玉京更是囂張的踩死了腳邊一隻螞蟻,「二叔能有什麼能量呢?」
「……」沈玉徽愕然弟弟的狂狷,皺眉瞧了瞧左右,輕喝道:「不得無禮!怎麼說也是二叔!」
「呵呵!你把他當二叔,我可沒當過!」沈玉京輕輕掃了掃袖上的落葉,打開了後備箱,提出一個箱子,「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也別告訴家裡人!走吧大哥,爺爺和爸還等著呢!」
瞧他鎮定自若的進了院子,沈玉徽嘆了口氣,這才跟上。
……
秦家。
「媽,要不您先吃吧?甭等了,說不定若白都在單位吃過了!」
三媳婦溫芳摸了摸桌上的菜碗,感知了一下溫度,忙叮囑薑桂英趕緊吃飯。
「急啥?我就等著我孫女回來吃飯,今天她准回來!」薑桂英坐在沙發邊,雙手展開一份報紙,戴著老花鏡正在研讀。
「那倒是!那丫頭估計現在心虛的不行,跟做了賊似的!等會兒回來您可不許說她啊!咱都是過來人!」溫芳先是會心一笑,繼而又發愁道:
「但就是不知道她單位還要忙多久,這都六點多了,媽,你回頭跟老二說說,讓他別讓若白搞刑事了,一個女孩家家的,天天跟命案打交道,太嚇人了!干點行政後勤啥的不好嗎?」
「子女的志向,不要去干預!」薑桂英卻搖搖頭,讓這話題快速的戛然而止。
溫芳知道秦家的開明,便也點點頭,不再由著這話題發散,只是瞧了一眼婆婆,問道:「媽,您看什麼呢?我瞧您看那一頁,可看了好幾天了!字再小也看完了吧?」
薑桂英聞言一笑,把老花鏡摘了,揚了揚報紙,「崑崙拿回來的,特意讓我瞧瞧的!是向南在老家乾的一件好事,把他們當地的流氓團伙給一起打掉了,這小子的魄力就跟當年你公公一樣!」
「真的啊?二哥估計高興死了吧?」溫芳一聽這個,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