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蘇靜是最心知肚明的人。
於是她點點頭,看著陳興邦說:「應該的,特別是達生叔,這次幫了我們很多,我們結婚的時候,請他過來喝杯酒。」
「那肯定了。」陳興邦笑著說,「何止是他,村里走動的,都得過來喝杯喜酒。」
可是蘇靜卻搖頭:「不用大辦了。」
「為什麼?」陳興邦一愣,「那可不行,酒席肯定是要辦的。」
「我我已經是再嫁之人了,村裡的閒話就多,再大辦一場,只怕嚼舌根的人更多了。」蘇靜搖頭。
「那不行。」不過陳興邦比她更堅決,抓起她的手說,「蘇靜,我陳興邦既然是娶了你,自然不怕別人說什麼的,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什麼不能讓人知道?我不但要讓人知道,還得讓他們羨慕我。」
蘇靜看著他,終於低下頭,輕聲說:「興邦,我就是怕你受不了別人說的閒言碎語。」
「沒事。」陳興邦輕聲安慰,「嫁過人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有什麼可說的。」
外面,錢玉梅剛好就走了進來。
一看勢頭不對,馬上便要出去。
陳興邦乾笑一聲,只能也跟著出去了。
剛好外面陳興天也已經回來了,帶回來了大量的貨。
兄弟倆忙活起來,一起把東西弄了進來。
「對了,你晚上還要去夜市嗎?」陳興天發問。
「不去了。」陳興邦搖頭,「現在那邊已經進入到了正軌去了,我就不用經常去了。」
「我怕李廠長」陳興天有些擔心。
「放心吧。」陳興邦笑著說,「問題不大的,再說了,我在那裡的目的不在於這些錢,而且我覺得李廠長應該不至於那麼愚蠢,在這個時候得罪我。」
陳興邦現在已經展現出了相當的經商頭腦,李廠長看著是個挺理智的人,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跟自己玩這麼一手。
畢竟不值得。
「你的目的不在於那些錢?」陳興天有些驚訝了,想不通這裡面的邏輯,「那你你是怎麼打算的?」
「夜市是能賺錢,但始終不是一個最長久的辦法,我這只是一個跳板而已,至於是什麼你就別多想了。」陳興邦笑著說,「之後你就明白了。對了,我下午可能得回家去弄下東西,你在這裡看著就行了。」
「弄什麼?」
「我看新房子的牆快要砌起來了,我得去把水池建好了。」陳興邦笑著說,「我上午給兩位叔送酒的時候已經約好他們了,一起去弄那個水池再弄水管,到時候裝修的時候,把家裡的水管接好,新家就可以直接用水了。」
陳興天一臉高興:「那要不要我一起去?」
「你就不用了,在家裡做事吧。」陳興邦說,「我們這裡還得有個人鎮場子,你在這裡鎮著就行了,我跟兩個叔就差不多行了。」
「行,那你自己小心點。」
先去鎮上買了水管,裝回到了家裡,然後又弄了幾包水泥來到了發電站那裡。
按陳興邦的意思,就是在那裡再單獨建一個池子,再通過池子套上水管,把水輸送到自己家裡去。
「興邦,你可真敢想呀,現在我們村里沒有誰家裡有水有電的吧。」陳建發扛著鋤頭過來了,略帶羨慕地發問。
陳興邦笑著說:「五叔,您什麼時候也想弄的話,到時候我也過來幫忙。」
「哎,我就不行了。」陳建發搖頭,「這得多少錢呀,我可沒有那麼多錢。」
陳建風也悶著聲音說:「沒錯,我們可沒有這個錢。」
陳興邦笑了笑。
不過看著陳建發在那裡挖著泥土的時候突然間心中一動。
其實家裡這些叔伯真的是條件不怎麼樣。
與現在人還可以挑著工作的環境不一樣,那個年代是屬於你有力氣都沒有地方可以使。
你就是想出去賺錢,也得有地方要你才行呀。
總的一句說來,就是我們那個時候工業很孱弱,支撐不了那麼多人去做工。
這樣導致的就是各個地方的閒散人口很多,再次導致了治安不如後世好。
不過真要說起來,那個年月還真有一個比較適合村里人做的事情。
不過
陳興邦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了。
叔伯們窮,可能是這些年來關係不好的原因吧。
老實說,除了二伯以外,這些叔伯對自己家都算不錯的了。
這些天陳興邦家裡辦事,叔伯們也是能幫的就幫,算可以的了。
有機會確實是可以拉他們一把。
三人在這裡做著,沒一會兒,便看到陳建國也拿著鋤頭過來了。
「三哥。」陳建發兩兄弟招呼了一聲。
陳建國嗯了一聲。
「爸。」陳興邦上前。
陳建國看了看他,這才說:「你回去吧,這種活你干不來。」
「沒事,我能幹,我要不在這裡,你們都不知道怎麼做。」陳興邦知道父親心裡對自己還是有氣的,但是父親能退這步他已經很開心了,便解釋說,「我得在這裡看著才行。」
陳建國便不再出聲了。
他們選了一個地方,在那裡築起了一個大概有一米見深兩個平方的水泥池子。
又留下了兩個孔。
明天開始就可以去埋管道了。
做到了天色暗下來,幾個人才離開。
做了這麼多活,陳興邦自然得讓他們回家裡吃飯去。
好酒好肉招待著。
不過這兩位叔也都願意,在家裡都沒有這麼好的伙食,給興邦做事次次都不錯,自然是做的辛苦,但吃的開心。
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除了陳興天之外,大家都已經回來了。
陳興邦匆匆吃過飯便回到了鎮上去了。
回去一看,發現陳興天竟然不在。
陳興邦一愣,二哥這是跑哪去了?
一想天色還早,應該沒有什么小偷之類的,陳興邦便開著車子來到了鎮上。
剛剛來到那裡,便看到了鎮上的老中醫外面停著一輛三輪摩托車,正是自己的那輛。
二哥生病了?
陳興邦一怔,馬上停了下來,進到了裡面去。
「小伙子,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虛了呢?要節制呀!」
「年少不知金珍貴,老來對女空流淚呀!」
戴著眼鏡的老中醫一臉過來人的模樣苦口婆心地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