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娜周一上午就向銀河證劵提出了辭職,面對同事和領導的詢問,她只是說找到了一個新工作,而絲毫沒有提及李知涯的新「公司」。
當天下午,她拿著上周五李知涯給的鑰匙打開了公司的門,拿著一本本子在不大的幾個屋子裡走了一圈,記下了需要的東西。
等李知涯周三晚上帶著吳軼群一起來到公司的時候,古娜發現當日自己錯的有點離譜,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老闆怎麼會看上自己呢?
趁著兩個美女在商業互吹的時候,李知涯四處看了看,發現牆腳有幾個拖把,便問道:「古娜,你打掃衛生了?」
「老闆,我也沒什麼事,就把衛生打掃了下。」
她原本以為李知涯會表揚她,沒想到李知涯說的話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以後打掃衛生你找大廈的清潔阿姨,這不是你乾的活。真的沒事幹,你就去報個英語班,公司出錢,或者去圖書館看看書。儘量提升自己,以後有得你忙。」
「好的老闆!」古娜發現李知涯和以前的老闆不一樣,以前在證券公司,端茶倒水掃地拖地,老闆恨不得把她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而李知涯卻是你只要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回去的路上,剛把吳軼群送回家,李知涯就接了一個電話,於是他拍了拍駕駛室的椅背:
「明哥,把我送到藍月亮酒吧。辛苦你了。」
出租車順著解放路往西湖邊開去,一盞盞路燈在車窗玻璃上閃爍而過,光影切換間,李知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下車後李知涯不顧黃明的推脫,丟下錢就走。雖然車和牌照都是公司的,但黃明也是要上交份子錢的,人家客氣李知涯可不會真當成是福氣。
推開藍月亮酒吧,一曲悠揚的薩克斯曲伴隨著一股暖意撲面而來,一道木門將酒吧內外隔成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
稻草人酒吧是臨安最早開設的酒吧之一,與嘈雜的其他酒吧不同,藍月亮酒吧更像是一個清吧。
酒吧里沒多少人,李知涯很快就找到了崔鶯,此時她正坐在吧檯一個位上晃動著手裡的酒杯,眼睛盯著舞台上的薩克斯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崔姐。」李知涯坐到了她邊上,輕輕的說了一句。
「小弟,你來了,陪姐喝一杯。」說著,她敲了敲吧檯,示意酒保給李知涯倒了一杯。
李知涯拿起酒杯晃了一下,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蕩漾,馥郁的酒香中帶有一絲甜意。
「來。」崔鶯拿起酒杯和李知涯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響,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她應該已經喝了不少,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風度,見李知涯沒喝,歪著頭,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怎麼不喝。」
李知涯笑了笑,也不說什麼,一口就將杯中酒倒入嘴中。
這應該是他重生後第一次喝朗姆酒,酒精刺激了他的口腔和味蕾後,從喉嚨順流而下,李知涯瞬間感到肚子裡像生出來一團火一樣。
「還是小弟你靠得住。」崔鶯拍了拍李知涯的肩膀,對著酒保喊道:「再來一杯。」
李知涯朝酒保使了一個眼色,酒保心靈神會的往崔鶯的杯子裡又加了幾塊冰,然後倒上一點酒。
「小弟,你說人活著是為什麼?」崔鶯抬起頭看著李知涯,像是要在他臉上找出答案。說著,又是一口喝完了杯中酒。
酒醉的人都有傷心事,這時不能勸,只能聽。
「我覺得活著好沒意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知涯也不會相信電視屏幕里端莊大方的崔鶯會這樣的頹廢。
人追求的無非是事業、金錢、愛情,受傷也無非這三件事。
崔鶯事業正處在上升期,也應該不缺錢,聯想到那日她的異樣,那應該就是情傷了。
李知涯也不想說那些值不值得的廢話,如果不值得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