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坐在被窩裡,衣著單薄,被子蓋到腰際。
她眉眼如畫,長髮及腰,笑語盈盈,臉上還帶著紅暈。
王十三看著這一幕,眼淚差點掉下來,這麼好的個小妖精,從今而後他就只能過過眼癮了。
奶奶的,這和把一頓豐盛的大餐擺到一個餓了三天的人面前,告訴他許看不許吃有什麼區別?
文笙話說完了,見王十三竟然未挪窩,不禁有些詫異,白玉般的手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過來說。」
王十三閉了閉眼,自暴自棄般得邁步上前,脫了鞋子上榻,扯過被子就要往自己身上蓋。
文笙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鼻子嗅了嗅,聞到自王十三身上傳來淡淡的花香,湊近過去,又用力聞了聞。
王十三見她整個人都貼過來,登時就毛了,嘟囔道:「幹嘛呢這是,改屬狗了?」
不等文笙說話,他連外袍也不脫,拉著被子就躺下了,被子向上一蒙,連腦袋都沒有露在外頭。
文笙:「……」
王十三蒙著被子自憐自艾了一陣,突然覺著不對勁兒,被子外邊很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文笙呢?生氣了,還是不舒服?
他騰地掀開了被子,顧不得呼吸新鮮空氣,先看身邊的文笙。
果然文笙歪靠在床頭,似乎從剛才自己說了她一句開始,她就沒有再挪窩,剛睡起時紅潤好看的臉色不見了。微微顰著眉,透著一股虛弱。
王十三登時就心疼起來。
文笙的病還沒有好呢,燕白說是能治。也不知是不是真有把握。
自己可真是受了打擊,腦子壞掉了,竟然分不清楚輕重緩急來。
他是真的喜歡文笙,一心一意想叫她快活,又不單單為了那碼事,現在最該做的,是趁熱打鐵。帶她去找燕白把病治好。
他的胳膊早先於念頭過去摟住了她,王十三急道:「不舒服怎麼也不吭一聲?還是覺著冷?」
兩個人離得很近,他的手去握文笙的手。文笙卻答非所問:「十三,你為什麼不高興,是因為我睡著之前那回事麼,給你!」說話間。笑嘻嘻湊了過去。紅唇在他臉頰上「吧嗒」一吻。
王十三全無防備,偷襲成功!
可文笙卻發現,王十三於那一剎那間呆了一呆,目光中不但有迷茫,還有隱隱地慌亂。
古怪古怪。
這小子之前有多熱衷這回事她會不知道?
沒有順水推舟,進而得寸進尺,明顯是心裡藏著事。
剛才她睡了個好覺,醒來發現王十三不見了。守在屋子裡的人變成了童白霜。
童白霜雖然說不清楚王十三去了哪裡,但他這時候肯定不會離開江府。能去的地方有限,再加上身上有花粉味,文笙已經猜到他定是覺著那老者神神秘秘,趁她睡著,悄悄回去看一眼。
那麼他在暖房裡看到了什麼?
十三這人其實並不複雜,但他的這份簡單只有親近到令他完全不設防的人才會看到。
這是他與楊蘭逸最大的區別。
文笙眼珠轉了轉,決定暫時不去逼問他。
總要叫他透口氣。
王十三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心猿意馬,摸了摸她的手,覺著不是特別得涼,這才放下心來,問道:「午飯吃了麼?」
文笙甜甜地道:「沒有。我等你一起。」
王十三簡直肝都顫了,顧文笙你好樣的,老子現在需要清心寡欲了,你就不停地勾引我,早幹嘛去了。
不對,早也不行。
你就看著折騰老子吧,早晚死在你手上!
原本以為精盡人亡只是誇張的說法,現在才知道,它竟然是真的。
王十三由自己想到了他爹陸鴻大,他是他爹的兒子,這點錯不了,要按適才燕白和江審言的說法,一旦成親圓房,對他就相當於散功。任陸鴻大武藝再高名氣再大,只要他練的是這《明日真經》就不可能例外。
這也就解釋了他爹為什麼會在成親的時候突然金盆洗手。
並且婚後帶著他娘隱藏行蹤,生怕被人找著。
他二叔接管了水寨,一輩子沒有成家。也是,陸家兩兄弟若都沒了自保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多麼痛的領悟(水墨煙旎和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