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站的空間有限,床位根本不夠用,葉飛身邊圍了好幾個人,傷勢不算重,地方倒不少占,床邊圍的人多,不願意和大夥擠成一堆的姜宇飛乾脆在葉飛對面飄著。
輕傷的傷員經過簡單處理後,便被軍醫勒令離開醫務站,返回宿舍休養,只有傷勢較重的傷員,軍醫才會將其留在醫務站做進一步治療。
大夥沒說幾句話,為葉飛處理傷口的護士提著急救箱返回,看著一堆無關的人圍在床邊,護士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將所有無關人等全部清出了醫務站。
滿臉不忿的護士從急救箱裡拿出個碗一樣的透明罩子扣在葉飛的傷口上,稍稍用力壓住,之後啟動機器,連在碗底的軟管里輕柔地噴出消毒藥水,將傷口內外洗了個乾淨,隨後換個開關,機器又將罩子裡的消毒藥水輕輕地吸走。
護士的年紀似乎不大,很青春的一位美女,兩隻手在距離葉飛小腹不遠的位置來來回回地摸個不停,搞得葉飛心思亂飛,差點出了丑。
見多識廣的護士連男人的實體都沒少看過,根本毫不在意。洗完傷口之後取下罩子,用紗布吸乾傷口處殘留的藥水,再抹上去腐生肌的藥膏,弄塊方形的紗布貼上,就算大功告成。
失重環境下的消毒包紮不比平時麻煩,但清洗傷口卻沒那麼容易,一不小心,就會弄得消毒藥水滿天飛。
經過上百年的發展,人類已經摸索出一套適合太空治療的醫療器械,凡是能做成膏體的,就絕不做成水劑和顆粒,在最大限度保證醫療效果的同時,儘可能地防止藥品污染空氣。
整個過程從始至終,都沒打一點麻藥,葉飛一個勁地倒吸冷氣,疼得腦門冒出一層冷汗。
說實話,他心裡一點也不想硬挺,但是不管什麼樣的麻藥,都會對神經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對普通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是對突擊隊員、飛行員等必須反應敏捷的特殊職業而言,卻有可能是致命的。
包紮完畢的護士扔下一句:「行了,回去養吧。」又匆匆忙忙地跑開了。
雖然包紮完畢,可傷口卻還是陣陣地疼痛,好一會兒才痛感才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傷處熱辣辣地跳動感。
直到這時,他才捂著傷口解開束縛帶,從床上飄起來。
葉飛的傷勢看起來挺嚇人,實際上連腹膜都沒傷到,離床後,他直接被經過的護士毫不客氣地趕出了醫務站。
突擊隊員穿裝甲的時候,習慣只在裡面穿了一條短褲,葉飛自然也不會例外。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那群黑心手下離開的時候,把他脫下來的裝甲全部帶走,葉飛本以為能在醫務站外找到他們,哪成想赤身離開醫務站之後,外面卻連個人影都不見。
葉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一咬牙,能穿著褲衩,別彆扭扭地飄出向宿舍區。
好在軍隊向來男多女少,加上戰艦此時正在與敵軍交戰,來往的人員全部行色匆匆,看到赤身的葉飛,頂多好奇地瞥上一眼,壓根沒有人時間多瞅他。
按照指示,葉飛一路飄回突擊隊的休息區。
也許是人都集中到了醫務站,宿舍區冷冷清清的,只有負責管理分派宿舍的軍官在等在宿舍區外。
尷尬無比的葉飛打聽到自己的宿舍在哪兒之後,灰溜溜地飄向宿舍,心說今天算是把所有的臉都丟光了,幸虧這兒沒人認識他!
憤恨不已的葉中隊長已經打好了算盤,進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將所有人大罵一頓,然而當他接近宿舍,自動門無聲地滑開,卻突然發現所有的人都一語不發地圍在窗前,宿舍中的氣氛無比地凝重。
葉飛頓時愣在門邊:「這都是怎麼了?」他一下子糊塗了。
雖然新兵犧牲了不少,可是說實話,軍隊是個人員流動性非常高的地方,也許今天還住在同一個宿舍里,明天接到調令就會突然離開,之後很可能一輩子都再也見不上一面。
戰友間的感情深厚,那是指長期在一起相處。新兵與老兵相處的時間還是短了些,大家只談得上認識,根本說不上熟悉,要說因為新兵的犧牲而麼的傷心,根本就是個扯,比較貼切的形容,應該是深度的同情和兔死狐悲的感覺。
因此葉飛根本想不到大家是因為什麼搞得氣氛如此古怪。
聽到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