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是一場惡戰,但是結果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這些活屍的戰力遠不如柳書涯他們的預料。
所有活屍都好像失去了活力的老年人,雖然有心想要對柳書涯等人吸血吃肉。但是卻沒有那個本事。
一個壯年活屍翻著慘白的眼珠子走向微微,微微手起刀落,那傢伙便是人頭落地。身子掙扎兩下,白眼轉上幾轉,似乎如釋重負,閉上眼帘。仿佛被囚禁在地獄的囚徒,終於得了解脫,升上天堂去了。
一個年輕的死姑娘,搖擺著、緩慢的撲向柳書涯,柳書涯沒用多大勁,一拳過去,死姑娘的慘白臉蛋便爆成一朵淺紅色的血蓮花,然後倒下,安祥的不再動彈。
一個死老太太緩緩的走向劉胖子,最後站在劉胖子面前,居然就那麼不動了,呆呆的瞪著劉胖子,臉上居然還露出一絲絲若隱若現的笑意,或者說在劉胖子看來似乎是笑意。然後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等待著兒子給她送終的瀕死老人。劉胖子整個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很配合的扣動了手裡手槍的扳機。子彈很碰巧的穿過了老太太的心臟,然後老太太很滿足的往後倒去,再也不動一下,僵死的臉上,保留了那股笑意。劉胖子愣愣的看著手裡的手槍,「這也行?」
整個藏屍室里的氛圍很古怪。
活屍不斷的朝柳書涯他們走來,然後被柳書涯三人「殺死」,三人機械的動著手,他們不像在「殺人」,而像在執行一項儀式,猶如僧人超度,又像焚屍間的工人在送逝者上路。
過了不多一會兒,所有的活屍便都被解決了,只有岳琳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多活死人,那些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如今活生生的出現在岳琳的眼前,而且是在這麼封閉陰暗的空間裡,叫她實在難以忍受住恐懼,不停地尖叫。
但是儘管如此,這種驚慌的狀態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很快發現相對而言,柳書涯他們三個似乎更像惡魔,而那些活屍,則是送入惡魔刀下的趕死鬼。
甚至有那麼一小會兒,岳琳自己都想試試看能不能親自去對付一個活死人,但是看著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拿慘白的眼珠或者黑洞洞沒有眼珠的眼睛瞪著她,她的那一丟丟的勇氣就煙消雲散了去。再之後,滿目噁心的東西,讓她實在難以忍受,張嘴便又吐了一回,儘管已經吐不出什麼來了。
不過經此一次,今後她對活屍的恐懼,恐怕要生出許多免疫力來。
三下五除二,活都幹完了。
劉胖子有些鬱悶的站在那裡,不解的問柳書涯:「怎麼回事啊?剛才那傢伙還挺厲害,怎麼動了真格的,就不行了呢?而且這些傢伙,怎麼都找死似的?」
「看來什麼東西都是放養的比較厲害,家養的會退化啊。我們當年在你們家山里碰見的那些可不好對付,這些藥水養著的怎麼這麼不耐打?」微微也很納悶。
「或許是這些藥水的問題,也可能是實驗室對它們使了什麼手段,讓它們被禁錮在這裡,不得安穩。長年的藥水浸泡,讓它們失去了力量,或許還很痛苦,所以他們看起來是要借我們的手來解脫自己。」
死人和活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在做什麼。相對於這些活死人而言,那些將它們浸泡在藥水裡面,帶給它們無盡痛苦的人,可能更像惡魔一些。
看著這猶如祭壇般的藏屍室,劉胖子和微微都有點認同柳書涯的話,但是仔細想起來,又覺得那裡不對,「活動的屍體怎麼會有想法呢?還會求死?」
柳書涯望了望微微,有些自嘲的道:「那有什麼不可能,別忘了,我們……」微微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她總覺得這不一樣,所以厭煩的打斷他的話,轉而問劉胖子,「你追的人呢?在這裡頭麼?」
「他媽拉個巴子,被這些死東西纏住,到忘了找那放黑槍的龜孫子的晦氣。」他指了指一排排儲屍坑的對面,「那邊牆上有個轉門,狗東西就是跑那兒去了。」
柳書涯回頭看看有些萎靡的岳琳,「行不行?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