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可不會那麼好心幫中國遮風擋雨,」艾伯特微笑道,「我們只是承擔自己願意承擔的那一部分,那麼,現在如果英國人知道了中俄之間的密約對此表示了不滿,最好也鬧起來,那麼,中國人對於蘇伊士運河股份的轉讓才會更放低價格,你說對不對呢:?」
搞政治的果然個個都是人精,那個武官嘆服,受了中國人的好處,轉眼又出賣給了英國人,通過英國人和中國人撕逼來更大的攫取好處,這一招也是沒誰了,除了無恥,武官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這位睿智的艾伯特大使先生了,這樣清楚的政治頭腦,可以預見的將來,這位大使絕對是大紅大紫的料啊。武官心裡暗暗敬佩,但是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發問,「可是大使先生,越南和蘇伊士運河相比較來說,當然是蘇伊士運河十分重要,但是我個人認為越南也是不容忽視的,這關係到普法戰爭之後我們法蘭西在世界範圍內重新建立起榮耀的機會,從短時間內的政治意義上來說,有了新的殖民地比運河可是重要多了。」
法國在普法戰爭之後,急需一個方式來重返國際舞台,很不幸的東南亞三國成了法國人證明自己實力的地方,「當然,越南也是很重要的,我們要如何攫取越南的利益,如何和中國人達成運河股份轉讓的協議,這兩件事在我看來都是十分重要的,天真的中國人難道以為我們拿到了蘇伊士運河的股份,就會停止在越南的行動嗎?」艾伯特對著那個武官神秘的微笑,「越南肯定會是法蘭西的領土,如果看在蘇伊士運河的份上,我們稍微給中國人一點面子,比如北圻留給中國人,或者是順化城保持不設防的狀態,這樣也就足夠了,到時候股份在手,我們繼續在越南動手,中國人也只能是乾瞪眼了。」
韋德自然在俄羅斯大使館無功而返,消息傳到了九州清晏,李蓮英跟太后匯報:「英國似乎知道了我們和俄羅斯人在接觸,只是還不知道我們到底要談什麼,韋德出了法國大使館就直接去了俄羅斯大使館。」
「好啊,英國人也開始急起來了嗎?」慈禧太后微笑,「看來這一招的確是有用啊。」
「自然是有用的,」王愷運笑道,「蘇伊士運河的控股權是不能失去的,咱們當年上了船,英國人想這麼簡單把我們趕下去,是不可能的。」
「是這個理,壬秋啊,」慈禧太后對著王愷運說道,「你說,這個股份賣給誰比較好?」
「微臣以為,還是賣給英國人比較好。」
「哦,這是為何?」
「英國人如日中天,號稱日不落帝國,只可慢慢圖之,絕不可正面對抗,比如石達開之事,若是我們一力撇清,英國人也無可奈何,就如同他們在西疆鬧事一般,兩大國之間必然存在摩擦糾紛,卻不可成為鬥爭的主流,英國人還要依靠我們對付俄羅斯,這一點來說,就算如今我們把股份交出去了,將來在別的地方回報,也絕不會少。而法國人,和咱們有越南的糾紛,此事不可調和,普法戰爭之後法國也衰落了,根本無需理會已經衰落的國家,將來中國要遠洋商貿,這蘇伊士運河是一定要去的,順了英國人的意,將來萬事好相處,英國人不也是拿著試探我們是否存在合作的誠意嗎?當然了,英國是要求我們服從於他們。」王愷運笑道,「不過臣以為,賣給英法都不好。」
「那你說賣給誰?德國還是義大利?」
「當然是留在自己手上最好,」王愷運笑道,「這樣一本萬利的事兒,豈能送給他人。」
慈禧太后微笑,「我可是說了要賣給法國人了。」
「賣給法國人不是還要談判嗎?」王愷運對著慈禧太后說道,「談判的成功與否全在於太后啊。」
「瞎說什麼?」慈禧太后笑道,「如果法國人願意出高價錢,我為什麼不願意賣,不願意談判談成呢?」
「法國人要想拿到蘇伊士運河的股份,就必須要在越南上讓步,但是法國人是必然不會在越南讓步的,就算是讓步也只能是表面上的功夫,或者是延遲幾年吞併越南,這樣出賣股份所換來的收益微乎其微,太后是不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吧?」
「我看你都要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咯。」慈禧太后拿了銀叉子叉了一片山楂片慢慢的吃了,她對著王愷運的話不置可否,轉而說起了別的話題,「小李子啊,英國人還不知道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