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的副官正欲摩拳擦掌也要進入看上去毫不設防的山西城,畢竟巷戰的話,多一份力量,那就多一份的勝算,反正黑旗軍最後的手段也已經展示出來了,很明顯,他們的招數完全沒用嘛,紅河上的火炮還繼續朝著北門兩邊進行射擊,確保沒用中國人會繼續在這些地方進行伏擊。
「可惡的黑旗軍終於潰敗了,」副官用力的揮動了自己的拳頭,「法蘭西的榮光,上帝的恩澤,馬上就會照耀這個城市!」
他雖然在激動之中,但是還是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四周,要警惕黑旗軍臨死之前的反撲啊,不能麻痹大意,他看了看南門和東門,這兩邊沒有問題,那麼北門呢?他把望遠鏡轉了角度,看到了紅河上的軍艦,只見到上面的號令兵用力的揮動著傳令旗,十分迅捷,似乎帶著一點點的焦急,邊上讀旗的士兵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對著副官結結巴巴的說道,「旗語說,北方有情況。」
「北方有情況?」副官迅速的從激動之中冷靜了下來,「什麼情況,」他架起瞭望遠鏡越過排成一排的小型軍艦,看到了紅河的北岸,北岸的河灘上種著許多大樹,密密麻麻的把北岸遮擋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什麼動靜,但是突然之間,林中發出了響動,無數的飛鳥似乎受到了驚擾,撲著翅膀飛上了半空之中,似乎有巨大或者是數量極多的某種事物在森林之中移動,灰塵慢慢的從樹林之中瀰漫了開來。似乎昭顯著有種恐怖的巨獸準備甦醒過來。
「難道?」副官那雙地中海一樣湛藍的眼珠瞳孔猛地收縮,「難道!」
唐景崧端坐在房間之內,處理好了最後一件事物,站了起來,親兵來報,「大帥已經率領兄弟們和法國佬開始巷戰,大人,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大帥讓我們先送您出城。」
「不用,」唐景崧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外面的槍炮聲越發的震耳欲聾,「我唐某在這個地方,就是要和黑旗軍的戰士們一起同生共死的,這點點危險算不得什麼,如今我們還要堅城可以作為仰仗,較之紙橋的場景,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報!北門和東門的法軍都已經進城了!」
這絕對不是一種利於黑旗軍的局勢,唐景崧臉色沉重,但是他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人十分激動,原本低沉的心情突然有了一點希望的曙光,似乎在黑暗之中點燃了人的希望,「總兵大人和我早已做好準備,放心,北邊有援軍!」
「援軍??!??!」黑旗軍的士兵大聲的說道,「唐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唐景崧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不是援軍,你以為我會安心呆在城裡嗎?傳令下去,告訴大帥,只要堅持一個時辰,北邊的援軍必然渡河而來!」
「法國人的軍艦再牛,他們也拋不下這邊的陸軍單獨作戰,我們黑旗軍才是這裡的地頭蛇,只要他們過了紅河,」唐景崧睿智淡定的說道,「裡應外合,多少法國人都要死在這山西城!」
「援軍?」
「是的!援軍!」劉永福揮著腰刀指揮著在巷子裡面戰鬥的黑旗軍,自信滿滿的說道,「你們以為那些朝廷派來的滇軍、桂軍、粵軍都是干吃飯不幹活的?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法國人上鉤呢!就像在紙橋一樣,」劉永福身先士卒,一刀把一個法軍砍翻在地,精神抖擻,「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到時候這個孤拔的人頭,誰砍了就和李蔚一樣,得封正五品守備!可別告訴我,這個官兒你們不想要!」
「不想要的是孫子!」有高官厚祿引誘著,還有外援的力量在支撐著,又有一些不願意在國內來的軍隊面前丟臉的意思在裡面,黑旗軍原本有些沮喪的士氣又被激發了起來,李蔚卷了卷左手臂上的傷勢,止住了流出來的鮮血,「兄弟們,要是被外頭那些國內來的官兒喝了頭湯,咱們黑旗軍算什麼?」他砰的發了一槍,一揮手,眼神堅定,喝道,「一起上,把這裡頭的法國鬼子都幹了,我們再一起去奪了那個什麼孤拔的狗頭!」
「上!跟著李頭兒走!這人死事小,丟了面子事大!」幾個人一鼓作氣,冒著槍林彈雨,一起衝上了前面,和法軍開始了廝殺,「要是被國內的人小瞧了黑旗軍,咱們還有什麼用!」
論起地勢地形的優勢,這絕對是在黑旗軍一邊的,縱使在法軍人數占多的情況下,神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