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隨風說宮裡有人來,燕凌寒的神情有些奇怪,赫雲舒不禁問道:「怎麼了?」
燕凌寒笑笑,道:「沒什麼,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嘛。」
赫雲舒不解其意,這時,燕凌寒看向了隨風,問道:「來的是誰?」
「劉福全。」
這劉福全是宮裡的太監總管,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是不會派他出來的。看來,這次的事情是很緊要的了。
然而,聽到是劉福全,燕凌寒卻是說了一聲:「小氣。」
赫雲舒更納悶了,派劉福全來跟小氣有什麼關係?
燕凌寒回身,看向了赫雲舒,道:「沒事,我去宮裡一趟。至於你,等著當我的新娘子就是。」
說著,他輕輕地撓了撓赫雲舒的手心。
赫雲舒笑笑,道:「好啊,你去吧。」
燕凌寒依依不捨地離開,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路上,隨風縮著脖子,看著自家主子:「主子,要不咱們先出去躲幾天,避避風頭?」
「避什麼風頭?」
隨風眼觀鼻,鼻觀心,主子您自己做了什麼您自己不知道嗎?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宮,真不怕被陛下亂棍轟出來?
燕凌寒卻是一派淡然,心不虛,面不紅,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隨風不安地上前,道:「主子,若是陛下斥責,怎麼辦?」
燕凌寒瞥了隨風一眼,道:「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您,您是主子。」
「安心待著就是,不會有事的。倒是你,沒事兒去御膳房轉轉,看有沒有什麼新的吃食,若是有,就把那廚子綁回去,記住了!別一次次讓我提醒,我會累。」說完,他還白了隨風一樣,很是看不慣這個屬下的樣子。
隨風深吸一口氣,不言語了,心道,當主子的就是心大啊。
燕凌寒就這麼一路進了御書房,此時,燕皇正氣鼓鼓地等著他。
見燕凌寒來,燕皇抄起面前的一摞奏摺,朝著燕凌寒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去。
燕凌寒閃身一躲,完美的躲了過去。
爾後,他看向燕皇,一臉的不解:「皇兄,你這是何意?」
一聽這個,燕皇更是火大,他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燕凌寒,怒道:「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不是?庫房裡那些東西不是你抬走的?珊瑚樹、翡翠屏風、浮光錦,你敢說不是你拿走的?」
「是啊,是我拿走的。」
「你個混蛋玩意兒!」說著,燕皇抄起另一面的奏摺,朝著燕凌寒又砸了過去。
燕凌寒自然又躲了過去。
「皇兄為何如此生氣?」燕凌寒一臉疑惑道。
聽到這話,燕皇氣得不打一處來,拿了他的東西還問他為什麼這麼生氣,這還沒天理了!
他氣得直喘粗氣,見燕凌寒倒是一臉坦然,他憤憤道:「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何朕不能生氣?那庫房裡的東西,皇后和麗貴妃我都沒給,那都是給安淑準備的嫁妝,你可倒好,一股腦兒全給我拿走了,我為何不能生氣?」
燕皇越說越氣,氣得臉紅脖子粗,連那皇帝的自稱也給忘了。
燕凌寒睜大了眼睛,道:「皇兄,難道你忘了母后臨終前交代了什麼?」
聽燕凌寒提到太后,燕皇神色稍緩,道:「說讓我們彼此扶持。」
「對啊,彼此扶持。長兄如父,如今為弟的要成婚,拿不出像樣的聘禮,從皇兄這裡拿些聘禮還不行嗎?」
聽罷,燕皇睜大了眼睛,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你少來,你成親的聘禮母后是準備了的,那些東西可都是一等一的好,特別是那整面的玉床,冬暖夏涼,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
「可是,那是上一次的聘禮啊。難不成我還要拿上一次的聘禮,白白損了皇家的顏面?」燕凌寒一本正經道。
「那你也得事先跟我說一聲啊,就這麼迷暈了看守,把東西順走了?」燕皇瞪著眼睛說道。
他下朝回來,看守庫房的太監就來稟報,說庫房裡的好東西大半都沒了。他頓時就蒙了,也沒聽說最近有江洋大盜出現啊。
待燕凌寒去定國公府送聘禮的消息傳到宮裡,燕皇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哪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