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百里姝給的回音。」說著,燕曦澤將手裡的紙遞給了赫雲舒。
「怎麼去了那麼久?」赫雲舒頭也不抬,如此問道。
「我去的時候,百里姝不在銘王府,我便去了京郊找她。」
「嗯,知道了。」說完,赫雲舒又在看那張紙,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
燕曦澤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局促不安道:「赫少卿,你我相識已久,有件事,或許我應該告訴你。」
「講。」
「我去銘王府的時候,皇叔放了一個女子進去,好像是慶明珠。」
「哦。」赫雲舒依舊沒有抬頭,應了一聲。
「赫少卿不覺得生氣嗎?」
赫雲舒抬頭,不耐煩地看著燕曦澤,道:「六殿下,我並未嫁給你家皇叔,現在更是和他半分關係也沒有,所以他讓什么女人進府,實在是和我沒有半分關係。你和二殿下若是無事就回去吧,我還要做事,不送。」
說完,赫雲舒又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那張紙,一絲不苟。
「嗯,那是我多嘴了。赫少卿,再會。」說著,燕曦澤衝著赫雲舒拱拱手,爾後離開。
燕風離也跟在燕曦澤的身後,走了出去。
赫雲舒看著手裡的那張紙,有了應對之策。
在這張紙上,百里姝寫明,從那金釵上殘留的血跡來看,此人中了碧金之毒。
金子原本是不會生鏽的,可若是用毒蛇的毒液烹煮,再藏於眼鏡王蛇的肚腹之內,經過七七四十九天取出,金子便會化為碧色。將其磨成粉,便是這碧金之毒。此毒不會即刻要人性命,卻一日日殘損肢體,直到整個人燈枯油盡,死於非命。
此毒發作之時,渾身顫抖,狀若癲癇,實則是每一根骨頭都劇痛無比,讓人難以忍受。
中了碧金之毒的人,每隔半個月就需要服下新鮮的霍山石斛的汁液,若不然,便劇痛難忍,甚至會因此而痛死。
現在,這一切的關鍵,就在這霍山石斛之中了。
霍山石斛生於懸崖峭壁之間,參天古樹之上,歷來便是稀有名貴之物。
而百里姝已在紙條之中提及,她會給她的父親百里奚和寫信,在百里世家的所有藥鋪之中停賣霍山石斛。
但這,遠遠不夠。
想到這裡,赫雲舒研墨揮毫,在一張裁好的紙條上面寫了幾行字,待墨跡幹了之後,她將這紙條折了幾折,拿在了手心。
爾後,她走出門,直奔那存放卷宗的房間。
這存放卷宗的房間很大,裡面一共有十個人負責。
赫雲舒走進去的時候,此前跟她打過招呼的那個龍影衛就迎了上來,殷勤道:「赫少卿,您吩咐的那個宿州案子的卷宗,我已經給您找好了,這就給您拿。」
赫雲舒點點頭,道:「去吧。」
爾後,那人轉身,在一排卷宗之中抽出一份,遞給了赫雲舒。
赫雲舒接過,借著卷宗的遮擋將手裡的紙條遞了出去。
那人伸手接過,動作敏捷。
之後,赫雲舒拿起那捲宗,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日後,京城之內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人,出面買走了京城所有藥鋪中的霍山石斛。
而五日後,有消息傳來,出產霍山石斛的霍山縣,停止向外界售賣新鮮的霍山石斛。
因這霍山石斛本就是名貴的藥材,本來就不是尋常的百姓能夠用的起的,所以在百姓之中並未引起什麼恐慌。
與此同時,京城的各個城門口,也嚴禁攜帶霍山石斛。
此時,城東的一個房間內,紅衣男子把玩著手中的玉杯,洋洋得意道:「他們倒是心細,居然查到了這霍山石斛。不過,他們以為把控住了外面的霍山石斛,就可以斷了我的來路嗎?」
一旁,正在給盆栽的霍山石斛噴水的黑衣女子轉身,笑道:「主子深謀遠慮,絕非其他人所能及。」
紅衣男子聽了,笑了笑,沒說什麼。
隔日,是安淑公主出殯的日子。
明面上,她死於急病,不能入皇陵。但燕皇憐愛,特地在皇陵附近尋了一塊風水好的地方,安葬安淑公主。
這一日,燕皇與皇后二人皆是一身素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