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赫雲舒如此反應,蘇傲宸了頭,道:「沒錯,就是火夏。只不過,除了火夏,還有我們的老對頭,閃驚雷。」
聞言,赫雲舒心頭一凜,沒想到才過去不過月余的時間,火夏便已經回到了權力的中心,成了此次率領使團的人選,甚至連閃驚雷都成了他的從屬。
火夏能做到這些,到底是憑藉他的一己之力還是有高人相助,又或者,此前火夏表現出來的種種不過是偽裝,一時間,赫雲舒有些困惑。
蘇傲宸伸手,輕輕抹去她眉間的緊皺,道:「不用為這些事煩心,這些事,交給我擔心也就是了。」
赫雲舒抬頭,看著一臉關切的蘇傲宸,終於問出了在心中盤踞已久的疑問:「你偽裝得身殘顏毀,且心智不全,想要防的,究竟是誰?是燕皇嗎?」
無論是哪朝哪代,歷來都有功高震主之嫌,雖然他是燕皇的弟弟,但身為帝王,心思皆是狠厲無比,這所謂的親情在帝王的眼裡,根本沒有權力來的重要。為了擺脫燕皇的猜疑,裝傻的確是一個好法子。
然而,蘇傲宸卻是搖了搖頭,道:「並不是,他是我的兄長,我與他之間的感情非比尋常,我不需要防著他。我要防著的,是大魏。」
大魏?那個傳聞中素來不為外人知曉的國家?
蘇傲宸繼續道:「大魏向來防守嚴密,國土是我大渝的兩倍,此前,大魏想要吞併大渝,屢屢興兵,我率軍拼死一戰,才沒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可就在那最後一戰中,我竟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什麼發現?」赫雲舒急切道。
「大渝有大魏的奸細。若非如此,那一戰不會如此慘烈。」著,蘇傲宸微閉雙眼,想起了那慘烈的一戰。
那一戰,本是以逸待勞的一個伏擊戰,卻不料,大魏卻像是知道了他們的意圖一般,在他們伏擊時從背後出現。他率軍拼死廝殺,方才險勝一招。
然而,在回營的路上,他卻被人追殺,掉下了懸崖,雙腿盡斷。若非手下人及時將他送回,機緣巧合得到百里姝的救治,只怕此刻的他,當真要成了一個腿殘的王爺了。
雖然事後他一番查證,找出了那麼幾個可疑的人,可直覺告訴他,這幾人不過是嘍囉而已,真正的大魚,在大渝的朝堂。於是,他佯裝成一個身殘顏毀的傻子,為的,便是降低對方的警惕性。如此,他便可以在暗處追查大魏奸細一事。
聽蘇傲宸到這裡,赫雲舒微愣,她倒是料不到,這背後竟然有這樣複雜的緣由。她問道:「那現在,可有眉目?」
「很快,背後的大魚就要上鉤了。到那時,你便不用再假扮我,不必如此辛苦了。」
著,蘇傲宸輕輕執起赫雲舒的手,憐惜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赫雲舒抽回自己的手,支在了下巴上,若有所思道:「照這麼,你受傷就是因為和這些大魏奸細交手了?」
「沒錯。」
驀地,赫雲舒想起那貫穿了蘇傲宸腹部的刀傷,不禁黛眉緊蹙,道:「對方究竟是何人,竟傷你如此之深?」
「那一日,我原本以為大魏的奸細首領便是一直追查著的魏明道,可那日一戰,原本就已經將他擒住,可突然間就出現一個紅衣男子,不曾想,他的功力竟在我之上……」到這些,蘇傲宸想起了什麼,沉默著。
回憶著那時候的事情,赫雲舒開口道:「所以,因為忌憚此人,你怕我與你在一起會平生事端,所以便要與我分開?」
蘇傲宸愧疚地頭,道:「是我無能。」
赫雲舒慘澹的一笑,道:「蘇傲宸,或許我該叫你燕凌寒,起來,你這個人,並不懂感情。」
蘇傲宸狐疑地看向赫雲舒,在他看來,他在感情中所能給出的最大誠意,除了全心全意的愛,便是保全。若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不能保全,那麼,又何談愛呢?
看著蘇傲宸略顯悲傷的眸子,赫雲舒開口道:「那你如今又回來找我,接近我,又是為何呢?如今,你就不怕牽連我了嗎?」
蘇傲宸緊握著赫雲舒的手,道:「我曾以為離開便是保全,可這離開的每一日,於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我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你。我這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為了自己的感受竟不顧你的安危?」
著,他痛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