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松毅看向赫雲舒,牙齒直打顫:「這這是幹什麼?」
赫雲舒扶著雲松毅在唯一剩下的那張椅子上坐下,然後笑著看向了圓桌旁坐著的八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婦人,眨了眨眼睛,道:「外公,舒兒這是什麼意思,您還不明白嗎?」
雲松毅一皺眉,搖了搖頭:「舒兒,我是真不明白啊。」
赫雲舒扶著雲松毅的肩膀,可憐兮兮地道:「外祖母去的太早了,我如今就是再想外祖母,也只能是空想而已。所以,我便想著幫外公物色一個知心人,如此,外公有人照顧,而我呢,也多了一個對我好的人,豈不是兩全其美?」
聽罷,雲松毅一臉惡寒的表情,嘴巴張了半天才道:「那個,舒兒啊,外公老了,外公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啊」
不等雲松毅完,赫雲舒便招呼坐在對面的那個老婦人,道:「我看您最順眼,您就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那老婦人粗眉大眼,臉頰兩邊老來俏的抹著腮紅,乍一看,就跟貼了兩個紅餅子似的,她嘿嘿一笑,咧嘴道:「這位老爺,俺叫潘枝花,就住在城西,您看看我行不?」
雲松毅看了幾眼,深覺驚恐,一手扶著額頭,好像是怕有什麼東西污了他的眼睛似的。
見狀,赫雲舒拿掉他撫著額頭的手,把他的頭抬起來,悄聲道:「外公,這個不行您再看看下一個。」著,她便招呼旁邊的一個老婦人站了起來。
這老婦人倒是沒有抹什麼腮紅,可那一頭髮髻上足足插了十枝花,熏得雲松毅直捂鼻子。她站起身,大著嗓門道:「這位老爺,我叫劉翠花,家裡是開花圃的,您要是娶了我,您家裡的花都從我這裡拿,不要錢!對了,您這頭上適合插一枝桂花,既好看又香,保准人人都誇你。要不,我回家給您取去?」
一聽這話,雲松毅頓時慌了,求救的眼神殷切的看向了赫雲舒。
孰料,赫雲舒卻是一拍桌子,道:「您的太對了,我就覺得我外公這頭上少些什麼,您這話可算是到我心坎兒上去了。」
一聽這話,雲松毅頓時站起身,拉著赫雲舒朝著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赫雲舒佯裝成一臉傷心的樣子:「外公,您是不喜歡這些人嗎?要不,我再給您找找別的?」
雲松毅無力扶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些什麼好,又生怕赫雲舒會再把他拽進屋子裡,拉著赫雲舒就往酒樓外面走。直到走到了定國公府門前,雲松毅才長出了一口氣,暗覺躲過了一劫。r1
赫雲舒一臉懵懂:「外公為何要帶舒兒回來啊?」
「外公不需要人照顧,所以舒兒不用再找那些人了。」
赫雲舒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可我覺得很好啊。」
見赫雲舒如此,雲松毅便苦口婆心地勸道:「舒兒,你還有個道理你可能不知道,你覺得好的東西別人不一定覺得好,所以千萬不要把自己的看法強加在別人身上,這樣是不對的。」
「外公,我沒聽清,您能不能再一遍?」
雲松毅便又把自己方才所的話又了一遍。
赫雲舒這才了頭,若有所思道:「外公的意思是,人活於世,不能把自己的看法強加在別人身上?」
雲松毅了頭,道:「正是。」
完,他看著赫雲舒狡黠的眼神,恍然大悟。
他指著赫雲舒,道:「好哇,你這鬼丫頭,在這兒等著我呢。」
赫雲舒甜甜一笑,上前拉住了雲松毅的胳膊,道:「外公,果然還是您最厲害,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火眼金睛。」
雲松毅一愣,繼而臉色有些沉重,他雙手背後,走了進去。
赫雲舒走在後面,一路跟著他來到了表哥雲輕鴻的院子。
雲輕鴻的院子很質樸,牆角有很大的一片竹林,鬱鬱蔥蔥的。院子正中有一道廊子,塗著朱紅色的油漆,古樸而自然。雲輕鴻正背對著他們坐在那廊子下面,他一身白衣,玉冠束髮,正捧著一本書看得出神。
雲松毅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在他身後看了老半天。
赫雲舒看著這一幕,遠遠地站著,不忍打破這寧靜。
終於,雲松毅的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雲輕鴻聽到聲響,偶一回頭,這一看,嚇得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