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原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團血球之上。
「天心宮宮主,你現在作何解釋,他哪裡不是血魔了?」
七位至尊看著齊原,並未在齊原身上察覺到恐怖的氣息。
他們也知曉,現在的血魔還未成型,不足掛齒。
寧萄轉過身,看著身後的齊原,她的眼中露出幽怨神色:「你終於捨得來見我了。」
齊原看著寧萄身上的傷勢,情緒複雜。
「你可以丟下我的。」
反正,這團血球也不是齊原的本體。
即便受損,也影響不到他分毫。
寧萄昂起頭,眼神倔強:「我可不會像某人,一消失就是幾十年,上百年。」
她又轉過身,看著周遭的七位至尊:
「我說過,沒有人能夠傷伱,那就沒有人能傷你!」
本源的氣息在寧萄身上瀰漫,她整個人仿佛與世界融為一體。
而那七位至尊見狀,紛紛面色冷峻,也融於了世界之中。
齊原見狀,平靜說道:「你會死的,何必這樣呢?
我倆也僅是萍水相逢,話也沒有說過幾句。」
齊原其實有些無法理解寧萄的心思。
他覺得,寧萄就好像一個偏執的小孩。
「哼。」寧萄冷哼。
她懶得和齊原說。
她的想法,她的心思,他知道什麼?
臭男人罷了!
「沒想到堂堂天心宮宮主,竟然也會被血魔蠱惑,墜入情鄉!」一位至尊大笑。
「哈哈妖女情鄉」另一位女至尊臉上的笑容更是譏諷。
誰都知曉,妖女受天地所詛咒,凡看之觀之,皆心生厭惡,視之為世間極丑。
妖女有愛情,這才是世間最好笑的事情。
這世上,又怎會有人會愛上妖女?
「笑夠了嗎?」寧萄小臉變冷,「要麼滾開,要麼死!」
齊原還是第一次在寧萄身上看到如此冰冷的一面。
宛如一隻流浪貓,對世間萬物都很戒備,以最具備攻擊性的一面,面對世人。
「看來,天心宮宮主,今日你要與這血魔一起死在這。」那女子也不惱,反而笑靨如花。
這時,寧萄的傳音進入齊原的耳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等會戰鬥之時,我會將你的禁錮解開,你能走多遠,便走多遠。」
齊原聞言,他說道:「其實我早就已經走了。」
這團血球,不是齊原的身體,僅僅是他寄居過的血肉。
寧萄有過短暫的沉默,她說道:「其實我知道。」
齊原笑了。
「七位至尊圍攻,即便我天道築基,也不是對手。」
寧萄沒有意外。
在她看來,齊原也就是一位普通的至尊。
尤其是域外來的,還受世界規則限制,更是無法發揮出至尊的力量。
否則,也不會被她這般輕鬆給困住。
「你只需要離開,不要拖累我。」寧萄聲音充滿嫌棄。
「我不能離開。」齊原認真說道,「這七個人栽贓我為血魔,還想讓我死在這,嬸嬸可以忍,叔叔不能忍!」
「你什麼意思?」寧萄不解。
「我想借你們的手,殺了他們。」
「嘁,你一個域外來的,還能比我們流風界的至尊,更懂本源?」
每個世界的本源都不相同。
蒼瀾界的紫府,也是掌握本源的強者。
可是,若是來到了流風界,只能算得上半個至尊。
因為本源並不相同。
「你太小看我了!」齊原驕傲說道,「此界本源,我最熟悉不過!」
齊原曾與地絕之中戰近三千老頭。
那些老頭可都是施展的流風界的本源。
流風界各種本源都曾傷到他,他記得最清楚不過。
「殺!」那七位至尊的攻勢此時襲擊而來。
一動手,便是傳說中的本源神通。
七道本源神通,齊向寧萄而去。
即便強大如寧萄,面對七道本源神通,也顯得單薄無力。
這七道本源神通,她無法同時抵擋,得硬捱一兩道。
就在這時,齊原的聲音傳來:「人魔之力聚于丹田,氣散於掌,游於虛」
齊原的語速極快,傳入寧萄耳中。
寧萄有些懵,但卻下意識按照齊原所說。
只見,她宛如一個大海中的鯉魚,一個打滾,便躲過了這幾道從不同方向,不同層次襲擊而來的本源神通。
七道本源神通,她完全擋住了!
寧萄小臉中露出驚異神色:「你怎麼做到的?」
那七位至尊,比寧萄還震驚。
剛才寧萄躲過七人的本源神通,展現出來的,是對他們本源神通極致的了解。
就好似,是他們各自本人,在面對自己的本源神通。
這根本不可能!
因為他們怎麼可能會將自己壓箱底的傢伙,直接告訴其他人。
「你這是何種手段,怎麼做到的?」
「哼,我怎麼知道的,為何告訴你們?」
齊原的幫助,讓寧萄心中一喜,不過危險還未完全解除,她也不能掉以輕心。
她隱藏於天幕之中,手中的長鞭揮舞,天地間宛有雷霆聲響起。
那七位至尊面色凝重:「必須殺了她!」
他們的本源神通被一人看穿破綻,若是泄露出去,他們七人以後面對同級對手,絕對會屬於最弱的這種。
「趁她傷勢重,留下她!」那女子至尊沉聲道。
七位至尊沒有任何留手,本源神通繼續攻擊。
齊原立於身後,語速極快,不斷向寧萄傳音。
正是齊原的傳音,讓寧萄才能真正同時抗衡七位至尊。
否則,本來就受傷嚴重的寧萄,如何是這七位至尊的對手?
半日之後,一片荒漠之中。
寧萄如斷線的風箏從空中跌落,她的小臉蒼白,黑色的長裙已被血染紅。
「咳逃出來了」
沒有了危險,寧萄似乎性子也變得灑脫起來。
「夫君果然還是在乎奴家的,沒曾想,夫君竟然還對他們的本源神通這般了解?」
寧萄聲音有些低沉,看起來有些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