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什麼了?」
柳夕眼神戲謔,裝作認真的請教。
秋長生輕嘆一聲:「我。」
「你?」
「我。」
秋長生的語氣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你把我遺忘了。」
「哦」
柳夕拖長了音調,然後斷然說道:「關我屁事。」
秋長生神情一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不帶我走?」
「我為什麼要帶你走?」
「因為,你的日精輪在我這裡啊。」
秋長生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說什麼「同是修士當守望互助」,或者「老鄉老鄉,兩眼淚汪汪」之類的屁話不可能打動柳夕。
因此開口直接說出了自己最大的依仗,柳夕的日精輪在他手裡,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可是,你不是說你不會給我嗎?」柳夕說:「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帶你走?」
秋長生長長的吸了口氣,臉上的笑容如春風般溫柔:「柳姨」
柳夕打了個冷顫,連忙擺手:「打住,我說過了,鬼才是你柳姨。再說了,我看不出你有一點點把我當姨了。」
「哦,除了坑我的時候。」
秋長生搖頭道:「夕夕」
柳夕如同見鬼一般跳了起來,駭然的看著秋暮離:「別別別,秋賤人,你想幹什麼?」
「夕夕,我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秋長生神情很傷感,語氣仿佛曆經滄桑。
他的眼神憂鬱的望著柳夕,瞳孔里鐫刻著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柳夕冷笑,嗤笑一聲,神情不屑一顧。
「秋賤人,少跟我來這一套。你這一招對付其他女子也就罷了,用來對付我,簡直就是羞辱我。」
「你對我的誤解太深了。」
秋長生連連感慨,一副往事越千年的深沉感慨。
「呵呵。」
「你看,你對我總是充滿了敵意。仇恨遮住了你的眼睛,以至於扭曲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哦,賤人形象嗎?」柳夕說。
秋長生:「」
「好吧,你直說,怎麼才肯救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柳夕認真的思考起來,片刻後回答道:「這個問題很有深度,我可能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思考。」
「沒關係,把我帶在你身邊,你可以慢慢思考。」
柳夕鄙夷的看著他:「你會將一坨屎帶著身邊,還慢慢思考?」
「人身攻擊是不對的。」
柳夕深深的懺悔道:「沒辦法,我的錯,我錯在太過於耿直坦白。」
秋長生:「」
「直說了吧,當時為了催動呆若木雞,我只好將日精輪融入了丹田內,作為催動呆若木雞的靈源。所以,除非呆若木雞被迫,不然我沒辦法把日精輪交給你。」
柳夕理解的點點頭:「沒關係,你好好保管,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反正等你死後,我藉助月精輪的感應,也可以把日精輪召喚到我身邊。」
「怎麼說也是一條小生命,就當我大發慈悲施捨你好了。」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救我出去了。」秋長生抬眼說道。
柳夕嘆道:「有心無力,見諒見諒。」
這話也是事實,要想打破秋長生的呆若木雞,至少也得金丹修飾的實力才行。等柳夕修煉到金丹期,秋長生的骨頭都可以打鼓了。
「那就很遺憾了。」秋長生惋惜的說道。
「是比較遺憾,我會替你燒紙的。」
「不,我是遺憾我死了之後,你該怎麼辦?」秋長生含情脈脈的看著柳夕,一副情深不壽的情聖模樣。
「那你可以放心了,你死了之後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連空氣都會新鮮很多。」
秋長生冷笑道:「這麼說,是沒得商量了?」
「除非海枯石爛,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柳夕肯定的答覆道。
「我有回去的辦法。」秋長生低聲道。
「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
柳夕的聲音嘎然而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