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少把玩著兩枚玉符,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說實話,要不是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倒霉透頂,他一個長在紅旗下的現代人,真的很難接受神神鬼鬼這一套。
但讓他奇怪不解的是,這段時間待在柳夕身邊,在小純陽觀劍道館忙上忙下,他竟然真的一點意外都沒有出。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平時好好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起,哪怕是睡覺都要落枕的他,居然在小純陽觀劍道館裝修時跳上跳下都沒有受到一點小傷,這不是奇蹟是什麼?
一時間,蘭少心裡十分矛盾。
一邊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價值觀,一邊是衰神附體和九世善人轉世的封建迷信觀。兩種思維意識在他腦海里互相掙扎攻伐,攪的他腦海里翻江倒海的平靜不下來。
不管怎麼樣,蘭少還是珍而重之的把紅繩戴在脖子上,兩枚玉符貼身佩戴。
說來也奇怪,玉符微涼的質感一接觸到他火熱的皮膚,頓時便如大夏天鑽進了空調房,涼爽的讓他長出了一口氣。
玉符上傳來一股涼涼的氣息,飛快的透過皮膚鑽進了他的血肉、五臟六腑和骨髓,甚至靈魂深處。
蘭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他感覺聽到腦海里傳來一聲掙扎憤怒的咆哮,很快又消失不見。
一時間,他的腦海清爽了不少,身體也感覺莫名的輕靈,就仿佛掙脫了一副無形的枷鎖。
柳夕看到蘭少的反應,就知道玉符起了效果。
這兩張玉符的作用其實並不是壓制蘭少體內的衰神附體,而是激發他九世善人遺存下來的龐大福澤。
九世善人積攢下來的福澤深厚如山,蘭少消耗的還不到千分之一。
這麼深厚的福澤,被柳夕兩枚玉符激發了一部分,便輕鬆的鎮壓了衰神附體的命格。
至於柳夕說蘭少修行了劍術和道門心法之後,就不需要用玉符,也是真的。
小純陽觀的青梅劍法本就是道祖呂純陽傳下來的劍道,配合小純陽觀的道門心法,理論上已經勉強算得上最低階的修行功法。
其中修行最為深厚的無塵道長,在柳夕築基以前,都不敢說能夠穩穩勝過她。
二十四年前的玄庭道長,替蘭寧接生的時候,就能感應到他身上的深厚福澤,以及被髒東西附體。說明小純陽觀的道統本就是修煉心法,修煉功力深了,便能夠以武入道。
當然,柳夕沒有奢望蘭少能夠練出什麼成就,但哪怕只要入了門,至少可以激發他自身的福澤。
他積累的福澤如山如海,太過深厚,哪怕激發萬分之一,也能輕易的鎮壓住他體內本就被福澤鎮壓了大半威能的衰神。
蘭天浪對柳夕的話深信不疑,不僅僅是因為張老爺子的背書,還因為多年前玄庭道長的恩情。
他抬起手準備狠狠的拍蘭少的後腦勺,讓他好好跟著師傅們學習劍術。
手剛舉起來,陡然想起兒子是一個紙片人,輕易動不得。
正尷尬間,柳夕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無礙。
蘭天浪頓時一巴掌拍了下去,蘭少頭重重的往前一倒,差點就砸在茶几上,好在他反應快,沒有真的碰上。
見到蘭少真的沒事,沒有哪裡骨折,也沒有頭破血流,更沒有被他一巴掌拍死,蘭天浪反而愣住了。
好一會兒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暢快淋漓。
這麼多年,兒子一直是他心裡的傷疤,他給了兒子優渥沒有壓力的生活,卻給不了他一個健康的身體,這讓他一直心裡有根刺。
今天,這根刺終於拔掉了,怎麼能不欣喜若狂?
蘭天浪一高興,頓時又給了蘭少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蘭少又驚又急,忍不住怒道:「老爸,你又打我幹啥?」
「打你咋的?」
蘭天浪伸手又打了他一下,打的興起,乾脆起身繼續打。
蘭少又氣又急,不知道他老爸發什麼瘋,又不敢還手,只能起身就跑。
蘭天浪追在他身後,一邊追一邊叫道:「臭小子跑什麼,你老子我這麼多年都不敢碰你一根手指頭,老子的巴掌早就饑渴難耐。你給老子站住,讓老子打個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