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跟著妙音和妙靈,再後面則是抬著茶几妙月和妙心。
妙音和妙靈手裡也沒有空著,妙音手裡捧著一個嶄新的蒲團,妙靈手裡拿著茶壺和茶杯。
妙月和妙心疾走幾步,越過柳夕,當先把茶几擺放在主位上,然後妙音把蒲團放在茶几後,妙靈則在茶几上擺好了茶壺和茶杯,然後斟滿了一杯茶。
柳夕這才慢悠悠的走過去,連眼尾都沒有掃四位大師一眼,閒閒的在蒲團上坐下,拿起茶杯淺淺的飲了一口。
她穿著一身雪白的練功服,柔然的頭髮綁了個簡單的馬尾,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又有一種山谷幽蘭般的清高自傲的氣質,十分引人注目。
事實也是如此,柳夕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她身上,仿佛黏住了一般挪不開視線。
吵雜的演武廳也因為她的出現陡然安靜下來,好幾十個人的呼吸聲都若有若無,似乎生怕打擾了柳夕。
築基期後,柳夕的皮膚仿若最輕薄的瓷器一般白嫩細滑,光潔的用放大鏡都看不到毛孔,宛如最珍貴的玉石一般通透無暇。
她的容貌也越來越美,乍一看似海棠盛開,再一看又似月下幽蘭,無比艷麗又無比冷清,仿佛天上仙女,美艷不可方物。
然而奇怪的是,所有人只是覺得柳夕美,卻並沒有覺得柳夕美的太過分。甚至在他們眼裡,柳夕還沒有妙月和妙心美艷。
柳夕的美就如同世界名畫蒙娜麗莎的微笑一般,總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薄霧。如果不仔細看,只會覺得不過如此。但是仔細卻看,才會發現原來美的不可方物,根本無法形容。
這是柳夕的氣質在影響凡人的視覺,所有人會不自覺的被她身上那股仙風脫俗的氣質吸引,根本沒有多餘的心神來注意柳夕的容貌。
只有秋長生那一類的修士,以及楚彥秋和冷少寧那一類實力強大的異能者,才能透過層層迷糊,看清楚柳夕的美艷。
吳子牛和劉金生等四名大師顯然沒有這樣的本事,能夠看透柳夕的氣質而注意到她的驚人美貌。但饒是柳夕的氣質,已經把四人鎮住了。
柳夕目中無人的態度無比囂張,偏偏她做起來卻仿佛天經地義一般,而其他人竟然沒有絲毫覺得她囂張無禮,反而心裡湧起了理該如此的感覺。
「四位是來踢館的?」柳夕抬眼看了四人一眼,淡淡的問道。
被柳夕亮若星辰般的目光一射,吳子牛陡然清醒過了,不禁老臉有些發紅,暗道自己剛才竟然被人奪了心志,真是丟人。
他悄悄看了一眼身邊的劉金生,見他也是老臉微紅,神色尷尬,便知道他也和剛才自己一樣,不由放下心來。
「你是……妙音館主?」
吳子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問道。
柳夕微微一笑,搖頭道:「我不是,她才是。」
說著,柳夕指了指妙音。
吳子牛一愣,轉頭看向妙音,見妙音向他點頭,他也點點頭回應。
「那你是誰?」劉金生問道。
「我?」
柳夕笑了笑,朝一眾富二代們說道:「告訴他們,我是誰?」
富二代們齊齊大喊:「你是師叔祖!」
柳夕哈哈一笑,又看向四人,問道:「聽到了嗎?」
四人臉色一變,互視一眼,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無語。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竟然被人叫做師叔祖,這輩分未免太高了點吧?
柳夕卻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再次問道:「你們是來踢館的?」
張達開見柳夕出場後,自己這邊氣勢仿佛綿陽見到老虎一般越來越弱,連忙咳嗽一聲,大聲的說道:「我們是來切磋的,大家彼此交流交流,談不上踢館。」
柳夕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吼什麼吼?」
張達開被她一瞪,全身汗毛炸起,心跳都停了一瞬,只覺仿佛被一隻遠古巨獸的目光盯住,全身都失去了力量。
他旁邊的侯文亮同樣有這樣的感受,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盡,眼神駭然。
另一邊的吳子牛見兩人被柳夕吼了一聲後就臉色難看,連話都不敢說,不由在心裡鄙視了兩人一番。
靠,被一個小姑娘嚇住了,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