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腳下用力,連忙穩住身子,裝作剛進門的樣子熱情的向李明芳和柳民澤打招呼。
「爸,媽,我回來了。」
李明芳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冷,淡淡道:「喲,你還知道回來?
柳夕:「……」
她能說什麼呢?她也很無奈啊。
「瞧您這話說的,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
李明芳不置可否,淡淡道:「回來幹什麼呀?」
這時候柳民澤也扔完了垃圾,重新走進屋裡。他看了看柳夕,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坐在李明芳身邊。
「回來、回來……」
這句話問得好,柳夕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柳民澤見她不說話,也開始發難:「我們去你學校問過了,他們說你這一期基本就沒有在學校出現過。我還去找了教導處的老師,老師告訴我們,你基本都處於請假狀態。柳夕,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柳夕眼珠子動了動,理直氣壯的說道:「爸媽你們不是明知故問嗎?我不是告訴你們我去法國一個大學做交換生了嗎?這不是剛回來,然後丁敏姐姐帶我去了一趟魔都。聽到你們打電話過來,我就匆匆忙忙回來了。」
「這事我們知道,問題是你們老師說你在去法國之前,也基本都在請假。怎麼著,那時候你在英國留學?」李明芳涼涼的說道。
柳夕眼珠子繼續轉,靠,打聽的這麼清楚嗎?
她瞧見秋長生臉上掛著笑,模樣看上去十分可惡,似乎對於柳夕這個處境十分喜聞樂見。
「爸,媽,我是有理由的。」
「哦,是嗎?趕緊說來聽聽,我還等著鼓掌呢。」李明芳嗑著瓜子,瞟了她一眼。
柳夕心裡不爽,什麼叫等著鼓掌?還吃瓜子,你以為我是在講相聲呢?
柳夕神色凝重,瞧著只有秋長生做的沙發還有空位,便坐下來說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告訴你們實情了。」
她這個態度,反而把李明芳和柳民澤嚇了一跳。
這麼嚴肅認真,難道是什麼了不得的實情?
李明芳腦子裡突然閃過各種電視新聞啊、朋友圈之類的驚悚消息,什么女大學生不自愛懷孕生子啊,什麼被同學霸凌不敢來學校啊,什麼隱婚啊,什麼果貸……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先不許說!」
想到驚恐處,她忍不住叫了起來。
柳民澤:「……」
柳夕:「……」
秋長生:「……」
三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又叫柳夕別說。
李明芳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但她實在是怕的很,萬一柳夕真給她一個石破天驚的實情,她得確認自己是否承受的住。
李明芳用力的深呼吸,再深呼吸,繼續深呼吸……
好半天之後,她覺得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認為可以接受任何打擊的時候,才凝重的說道:「說吧。」
說完,她還用力抓住柳民澤的手,想從他身上吸取力量。
柳民澤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柳夕清了清嗓子,先看了柳民澤一眼,才說道:「爸爸以前不是說不讓我和丁敏姐姐做生意嗎?但是我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也想自食其力,更為了多學一些知識,所以在丁敏姐姐開的公司兼職。」
此言一出,李明芳懸著的心陡然落了下來,心裡萬分慶幸。
原來只是去丁敏公司兼職啊,還好還好,不是她想的那種。
柳民澤沒有李明芳想的那麼複雜,所以心裡沒有什麼慶幸,他嚴肅道:「你為了兼職,連課都不上?你這不是舍本求末嗎?你到底分不分得清什麼是重點?學生的天職就是學習,不是工作。」
柳夕自信道:「我的學習沒有問題,期末考絕對門門第一。」
李明芳睜大眼睛:「真的?」
柳夕身上爆發出強烈的自信,開什麼玩笑,這是學霸的尊嚴,豈容他人懷疑?
「媽,你別忘了,我可是全國高考狀元。」
李明芳高興的點頭:「這倒也是。」
「是什麼是?高考超水平發揮而已,也是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