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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發出一聲驚叫,驚恐的看著柳夕。
這個瘋子,她在幹什麼啊?!
喂,誰家的中二少女啊,沒人要我可打死了啊!
音音一把抓住柳夕的手,嚇得聲音都在顫抖:「小祖宗,你在幹什麼啊!」
&石啊。」柳夕回道。
&會解石嗎?有你這麼解石的嗎?你就不怕把裡面的翡翠給切碎了嗎?」音音連續問道,聲音又氣又急。
柳夕真的不怕,對她來說,玉石的作用就是為了吸收靈氣,碎不碎真的不重要。
不過考慮到這是一場賭玉石價值的賭局,她當然不可能不在意玉石的完整度。
&頭是有紋路的,一層一層沿著紋路切,就不會破壞裡面的玉石。」柳夕指著切下來的石片說道。
眾人一看,被切下來的石片碎裂在地上,原石上被切開的地方顯露出下一層的石質,如同洋蔥只撥開了一層皮。
柳夕的手法很穩,只切掉了外面的一層,第二層連一絲石質都沒有傷到。
這樣的手法,即使是解石一輩子的老師傅也很難做到,堪稱大師級的切割手法。
&的吧?」
&定是蒙的。」
&運氣也太好了吧?」
……
圍觀者議論紛紛,孫怡德沒有說話,看向柳夕的眼神變了。
如果柳夕沒有說那句話,他還可能以為柳夕是蒙的。但柳夕明確的說了她是沿著石頭紋理切的,那就不能用運氣來解釋了。
只能說藝高人膽大,然而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女,哪裡來的魄力和精湛手法,敢這麼大膽的切割原石?
&你也小心一點,慢一點,你這麼切,讓我心裡怕怕。」
音音放開柳夕的手,仍然擔心的說道。
&不能像他這麼擦吧?擦到天亮也未必擦的完。」
柳夕指了指李德順,眾人隨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頓時都無語了。
只見李德順拿著一塊砂紙,正在小心的擦原石上一塊指甲大的凸起,瞧他的模樣,估計要用砂紙把那一小塊凸起磨平才罷休。
如果是平時,大家會覺得很正常,就應該如此。
但是對比柳夕大刀闊斧的動作後,李德順原本很正常的動作,頓時變得無比猥瑣和小氣。
柳夕舉起手裡的切割刀,刷的一下,一塊石皮又掉了下來。
眾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柳夕已經又切下了三層石皮。她圍著一人高的原石轉動著,手裡的切割刀快速的在原石不同的削。走完一圈,原石已經小了一大半,但仍然沒有露出絲毫玉質。
眾人不由嘆息一聲,這塊石頭不行啊,都切了一大半了,卻一點玉質都沒有,多半要虧。
柳夕再次圍著原石轉了起來,又切了一輪,原石只剩下籃球大小了,還是沒有見到玉質。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很明顯對這塊石頭已經不抱希望。
音音連連嘆氣,也覺得沒戲了。
柳夕臉上沒有絲毫氣餒,神色漸漸嚴肅起來,只剩下最後兩層石皮,不能再漫不經心了。
&的一聲,切割刀準確的切掉了一層石皮,露出了一層白霧。
&霧了,白霧。」
&然有玉,小心啊,不能再這麼切了。」
霧指的是外皮與玉質之間的一層厚薄不等的次風化層,一般有霧,就代表一定有翡翠。
對於周圍人的議論,柳夕聽而不聞,電動切割刀緩緩的切開原石。
這次柳夕的動作很慢,不像剛才那樣快速利落,周圍人的注意力也完全集中在她的刀下,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霧質被切開,一抹玻璃般透明的玉質從切口處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玻璃種!看著水頭,絕對>
&然是玻璃種,這是老場去的玻璃種啊。」
&粒細密,質地純淨,光下透明,上品啊!」
柳夕剛一切開,一群人迫不及待的圍了上去,紛紛掏出手電照了起來。
一位老人蹲在原石前觀察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對柳夕說道:「這位小姐,這塊半解石,我出800萬買下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