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一把將錢幣和戒指攥在手裡,轉過頭微笑道:「沒什麼,曬曬太陽而已。」
岑少澤瞥了眼亭中桌上的盒子:「你不是也來送禮給我吧?」
夏辰白了他一眼:「劈柴刀,你要啊?」
「劈柴刀?」岑少澤一頭霧水。
聽了夏辰的說明,岑少澤看著盒中的劍惋惜地道:「如此說來這劍只不過是……嘶……」他想拿起來看看,指尖剛碰到劍柄便抽了口涼氣。
「怎麼了岑大哥?」夏辰忙問。
「這劍好冰啊!而這劍上的花紋好像是一種文字。」
夏辰道:「我也這麼覺著,只不過我沒見過這樣的文字。」對此她並沒有太在意,許多民族部落都有自己的文字,失傳的也不知有多少,這劍好壞且不論卻絕對是古物。
岑少澤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我也記不起在那兒見過類似這樣的符文了!不過辰弟,你買它做什麼?」說是文字還有點牽強,更像是有著某些特殊含意的符號。
夏辰聳聳肩:「我一向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感興趣,算是一時興起吧。岑大哥,我先把這劍和這幾枚古錢放你這兒,改天方便時我再拿回去。」
「行。」
這時一名僕人過來道:「午飯擺好了。」
夏辰一眨眼睛:「跑了一上午,我還真餓了。」
「真不知你都在忙些什麼!」岑少澤帶著幾分寵溺地道,就好像夏辰真是他的寶貝弟弟。
一邊吃,夏辰一邊問:「岑大哥,我怎麼從未見過你大哥呀?」
「他隨我父親到青州去了,任知州職。」
「哦。」看樣子岑家還算太平,夏辰略感放心之餘,還有那麼一點意外,嚴太尉那些人竟然沒有落進下石?她絕不相信他們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胸襟,都不是在朝廷混一天兩天了,誰都清楚官場和戰場一樣你不死便是我亡。
或許他們是顧忌岳大將軍這層關係。也可能岑家在朝中還有不小的勢力,他們還沒有十足把握。而岑少澤短時間內對他們還構不成威脅,自然也不會太危險,夏辰頗為樂觀地想著。
岑少澤見夏辰喜歡吃清蒸鯉魚。便把菜盤挪到她跟前:「多吃些。」
剛用過飯,一名僕人過來道:「公子,唐學士來了。」
夏辰擦擦嘴:「岑大哥,你去忙吧,我這就回書院那邊去了。」雖然有吳先生幫忙。可一消失就是一整天也難免惹人生疑。
岑少澤起身道:「也好。」
夏辰故意趕在剛剛上課的時間回到書院,一進書房吳絹兒的神情像鬆口氣,可語氣卻仍顯得十分焦急:「辰兒,你可回來了,出岔子了。」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吳絹兒拉她坐下:「這兩天中午你都沒到飯堂用飯,你那兩位堂兄來找我爹問了。」
夏辰眉頭微微一皺:「他們兩個怎麼關心起我來了?那後來呢?」
吳絹兒道:「我說你沒完成先生交待的課業,所以沒出來用飯,然後我替你領了一份兒假裝拿到書房,總算是矇混過去了。辰兒。再這麼下去一定不行。」
夏辰微笑道:「我的事也已辦得差不多,這幾天先不出去了,絹兒姐姐送我回學堂吧。」
「嗯。」
來到學堂屋,吳絹兒道:「爹,他已經把您交待的書背好了。」
吳先生點了下頭,看向夏辰淡淡地道:「先回座聽講吧,回頭我會親自考你。」
一直到下學都天下太平。回到夏府剛下馬車,夏辰便看到夏飛揚正站在門口。
「辰兒,跟我過來下。」
「哦。」
夏飛揚直接把她帶到南書房,進了屋頭也沒回。冷聲道:「把門關好。」
夏辰回手關上門,心想看這架勢,有點像是要興師問罪啊。
夏飛揚坐下身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聽說你在書院被先生罰了,並且連午飯都不讓吃。可有這事?」
夏辰聞言心中恍然,原來太陽還是打東邊兒出來的,她的兩位堂兄之所以關心她,是為了要打小報告啊。
「叔父,被罰背書的事的確有,可吃不上飯卻是沒有。而辰兒已經背好書,回學去聽講了。」
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