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立刻得意起來,但是具體要怎麼做他根本沒想好,這也不是在哪出戲裡聽過這樣的台詞,順著嘴就溜出來了。
最後還是秦公子想出了實施的辦法:「嚴兄,打劫綁架之事,弄不好會打草驚蛇,還可能引禍上身,不如咱們來個先與後取,挑撥離間。」
「嗯?」嚴公子一愣,然後探身向前:「願聞其詳。」
秦公子壓著嗓子道:「咱們就帶著那夏辰四處找樂子,等他玩兒上了癮,嘿嘿……要知道夏家的家底兒可是很薄的。到那時落梅公子不管是幫他還是出面阻止,用不著我們,夏辰自己就會把他抖落出來。」
嚴公子想了下,大笑道:「哈哈哈,就這麼定了,貴傑你這主意可真夠絕的,就算那落梅公子不插手,夏辰是鐵定完了。」
高公子跟著拍馬屁:「夠絕夠絕。對了秦公子,聽說你這次要參加科考,憑你的頭腦一定拿頭名。」
這幾人中就數高公子年齡雖然最大,但他的地位卻最底,不過是個打哈湊氣兒兼跑腿兒的。
秦公子斜了他一眼:「你真他娘*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怎麼了這是?主考官不是已經定了麼?」嚴公子訝異地問。
秦公子猛煽了幾下扇子:「唉,怕是不換不行了。也不知是哪個與我爹作對的放出謠言,說我今年參加童試,主考非丘舍人便是劉侍郎或王中書令,連考題由徐學士出並且會極為簡單這種事都道了出來。」
嚴公子一臉驚訝:「怎麼會這樣?由此看來這人很了解內幕啊。」
秦公子憤憤道:「上一次科考是康王全權負責,安排的都是些說不上話的老頑固,這次嚴僕射負責,咱們兩家自然沒得說,可今年參加科考尤其是童試的官宦子弟可不少,平時他們一個個裝好人,這會兒涉及自己利益了,都睜大眼睛盯著呢。就這兩天便有七八個人登門找我爹詢問此事了。」他的話就好像自己遭受了不白之冤是的。
嚴公子聞言沉思起來,他很清楚這可是大事兒,那些個學子和讀書人可不好對付,萬一處理不好。唾沫星子就足夠淹死一群人的。「貴傑,這事我回去就和我爹說,讓他和你爹商量個對策,你放心,這次一定讓你考過。」
秦公子一拱手:「那就有勞嚴兄了。」
吳先生講了些什麼夏辰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她反覆琢磨著今天發生的那些事,發現自己還真不能低估了這幫紈絝子弟。別的方面他們可能不行,但耍陰謀詭計坑人整人,他們可都不會差,這點絕對應了自己那句,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他們的老子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然怎麼可能爬到那麼高的位子。混官場,不管是清廉的還是腐*敗的。沒些個眼光手段,想明哲保身都難,更別提權傾朝野了。
平日裡的耳濡目染和家教令他們小小年紀便深精此道,連自己那兩位看上去還很幼稚的堂兄都擺了自己一道,接下來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
夏辰正想著,忽然一名叫孫茂生的學生道:「先生,我的白玉紫毫筆洗不見了。」
吳先生看了那學生一眼淡淡地道:「你再仔細找找。」
孫茂生站起身:「我都找了好幾遍了,桌堂、書包里都沒有。」
吳先生問:「你今天一直沒用過嗎?」
孫茂生道:「因為是新買的,所以沒捨得用,剛剛想試試。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中午我還拿給夏辰他們看了呢。」
夏辰一聽他提到自己,心中立刻警覺起來,她伸手往桌堂里一摸索。果然發現最裡頭的角落多出一根毛筆來。
栽髒嫁禍!這傢伙她根本不熟悉,誰指使他的?而指使他的人又和自己有什麼仇?
這時坐在他身後一名叫趙志的學生道:「莫不是被人偷了去吧?」
吳先生嚴肅地道:「這種事豈能亂講?」
趙志道:「孫茂生,你來搜一下我這兒,我可不想沾偷東西的嫌疑。」
又幾名學生接連道:「是啊,我這兒你也搜搜。」
「還有我的。」
「你看好了,我這白玉筆是兔毫的。而且用了很久了。」
眾學生都忙著撇清嫌疑,這可是事關名譽甚至前途的大事。
吳先生道:「
第六十七章 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