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聽說,蘇沫那丫頭病了?」蘇辛撇著嘴,一副嫌棄的樣子:「還病的很重?」
「你怎麼知道的?」王惠有些緊張:「從哪兒聽來的?」
「是瑞曦告訴我的。她剛才給我送點心來,順便說了一句。」蘇辛道。
若曦也是王惠身邊的貼身丫鬟,王惠聽說這,才鬆了口氣,想了想,擺手讓蘇辛先別說話,喚來秋竹,低聲道:「吩咐下去,二小姐病了的消息,先不准傳出去。誰要是說出去了,我打斷她的腿。劉大夫應該還沒走遠,也派人出去說一聲,請他不要對外說,府里最近要辦喜事,這事情說了怕是晦氣,叫人笑話。」
「是,奴婢這就去。」秋竹應了,連忙往外去。
見著秋竹走了,蘇辛才又道:「娘,蘇沫真的病了?這麼突然?」她神色中,有些懷疑的不相信的表情:「該不是高興壞了吧?」
「是真病了。」王惠皺著眉道:「而且病的很厲害,現在完全不能見人,胳膊上長的都是疹子。據說,未必能治的好。」
聽王惠說的厲害,蘇辛也嚇了一跳:「這是那個大夫看的,這麼嚴重,真的還是假的?」
「娘也是怕大夫不可靠,所以請的劉大夫。」王惠道:「劉大夫的醫術絕對沒話說,他說厲害,怕是真的厲害了。」
「哦。」蘇辛聽說蘇沫未必能治的好,並沒有什麼難過,只是哦了一聲,似乎跟她沒有什麼關係。哦完了,還有些開心的:「娘,那丫頭死了就死了,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您不是一直看她不順眼麼,這唉聲嘆氣的做什麼?」
蘇辛在府里跋扈慣了,一直是個不藏事的,和王惠這樣和眾多妻妾一路斗過來的人相比,自然的沒什麼腦子也沒什麼心眼。想什麼說什麼,想什麼做什麼,反正得,她覺得,在這府里,只要蘇晟疼自己,無論做了什麼,旁人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說話注意點。」王惠責怪的瞪了女兒一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很多事情,你想想就行了,不要說出來,又開著門開著窗子的,隔牆有耳,萬一被人聽去了怎麼辦。」
蘇辛撇撇嘴,想頂王惠兩句,不過終究沒有說話。
聽說蘇沫病了,有種淡淡的喜悅,從蘇辛的心裡涌了上來。
「哎……」王惠嘆了口氣:「我哪裡是擔心那個丫頭,我是為你發愁。」
「我?」蘇辛茫然:「我怎麼了?難道蘇沫那病傳染?我也沒去過她那院子啊。」
「不是蘇沫的病,是她和嘉恩候的親事。」王惠煩躁道:「她要是明天病,哪怕是明天就病死了,都跟我們沒關係。但她現在病了,這和嘉恩候的親事還沒定下來,病成這樣了,萬一被外面知道了,嘉恩候肯定不願意娶她。而這親事,是老爺子定下來的,是一定要有的。那蘇沫不能嫁,只有你了,你知道麼?還在渾渾噩噩的,一點兒也不為自己著想。」
「其實……娘……」蘇辛猶豫了一下開口了:「您一直反對我嫁給嘉恩候,這是為什麼啊?雖然不是做正室,但那可是嘉恩候啊,是侯爺啊,我若是嫁了過去,只要能得到嘉恩候的寵愛,生下個……「
蘇辛話沒說完,便被王惠兇狠的眼神也瞪了回去。所謂知子莫若母,蘇辛這話一說出口,王惠馬上便明白了。
「這幾天,你是不是偷溜出去了?」王惠看著蘇辛,厲聲道。
雖然金盛王朝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開放的,但是閨閣中的女孩兒畢竟名聲重要,普通人家也就罷了,特別像是蘇府這種富貴的大戶人家,千金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想要出去逛個街是的,要麼跟著一大群丫鬟僕從,要麼,就是偷偷溜出去。
而偷偷溜出去這種事情,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名聲可就算是毀了,不會再有好人家上門提親了。
蘇辛本來想否認的,但是被王惠兇狠的一瞪,頓時有些氣短,軟了道:「娘,您放心,我沒被人看見。我女扮男裝的,扮的可像了。」
「簡直是不像話。」王惠只覺得自己被女兒氣的胸口痛,訓道:「萬一被發現了可怎麼辦?我還想著等蘇沫嫁了侯爺後,你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攀一門好親事,你這成天灰頭土臉的往外跑,萬一漏了一點風聲,被人給看見了,我就白給你操了那麼多心。」
蘇辛被王惠訓了一
第六章 豬一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