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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世態炎涼。
罷了,不用她的宮女走到跟前,就轉身朝外走。
倒是跟著她的霏兒,『噗通』跪了下去,「單昭儀主子,小主大病未愈,額頭的傷也沒長好,求您幫幫小主吧。」
莊妃端起茶杯淺啜,一副看戲的模樣。
單思語皺了細眉,皎月圓潤的玉面上露出惱怒之色,喝道:「拉出去。」
當即又多了兩名宮女朝她們走來。
霏兒卻『咚咚咚』的磕起了頭。
雲姝本來就白的臉,一剎急的沒有了人色,伸手要去拉她別求,結果一用力,失血加虛弱過度的身體,一陣頭暈目眩昏倒了。
再醒來,她們已經回了清月軒。被丟在了清月軒的破門口,霏兒被打的渾身鮮血斑駁,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
之後問霏兒,霏兒支支吾吾的告訴她:「奴婢央求昭儀給小主子宣太醫看病,可能讓昭儀生氣了,教訓了奴婢一頓。」
雲姝後來又問了余秀秀這個關心著後宮大小是非的野心家。
她告訴她,她昏過去後一度命在旦夕。霏兒死纏爛打的讓單昭儀給找太醫看看。單昭儀不鬆口,最後還是莊妃看不過去了,命宮女拿了自己的帖子請了太醫,不然當時你就死了。單昭儀可能是覺得你讓她丟了臉面吧,後來命人打了你的宮女。
……
憶起過往,雲姝把手裡擦廚房的髒抹布用力摔在了地上,道:「這裡不歡迎你。」
反正她也不打算在後宮裡混,不怕得罪她。好賴都已經混成了後宮倒數第一,還能把她怎麼著?
雲姝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各種橫。
單思語也不過是一時經過這附近,想起了雲姝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妹。
得知她被皇上臨幸時著實嚇了一跳。隨即她開始擔心她會不會記恨她,並對自己不利時,又聽到皇上半點賞賜也沒有,心裡樂開了,果是個上不了台面的。
另一方面……前段時間她母親定國侯夫人,進宮說了她在雲姝來求她時這件事上,處理的不恰當。不過一句話一口剩飯的事,生生把個被皇上臨幸的女人推之門外,還生了嫌隙,幸好是沒有寵起來,不然別說她要擔心,連整個侯府也要擔心。回頭找個時候,把關係緩和緩和,說來就算沒血緣也是說得上的親戚。多個人總多點助益。
而今天她能進清月軒的門,她母親的話,也有很大的關係。
瞧著完全腐舊脫了漆色的紅門,就知道必然還是窘迫日子。還有進門後這院子裡竟然還種上了菜,是要自給自足才能過活吧。
氣色倒是好多了,不似之前的衰敗短命相。
忍下她一句就讓她生了一肚子的氣的話,笑語晏晏道:「好妹妹說的這是什麼話。雖然你不是我姨母親生的,可記名在姨母名下就是我的表妹。」說到這兒,向身側的宮女示意。
那宮女手裡托著一個精緻的點心盒子。
「這是賢貴妃姐姐給我的花式甜點,表妹想必是沒有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