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婀道:「日前聽金哥說起姐姐大名,久欲登門拜訪,難得在此幸會。不但現在就要前去領教,只要姐姐不嫌棄,日後我們還要常來常往呢。」
話言未了,山頭上又飛下一條白影。金戈定睛一看,見是尉遲焱,忙向許婀介紹。大家見禮之後,尉遲焱笑對尉遲暇說:「你只顧談天,和許婀親熱,卻把我丟下不管。」尉遲暇道:「你自己不肯同我先來,我正請貴客入洞,你卻跑來打岔,反埋怨我。」尉遲焱笑道:「誰還敢欺負你?算我不對,我們回去吧。」說罷,眾人進入三英洞內落座。
許婀見洞中石室也是一片光明,布置雖沒有紫谷那般富麗,卻是一塵不染,清幽絕俗,真像個修道人參修之所。最奇怪的是洞中戶室井然,不似天然生就,心中暗暗驚異。尉遲焱道:「許姐姐覺得小洞有些異樣麼?當初三英洞本不存在,母親為了我們幾個,特意開闢出這麼一個小洞,幾間石室,作為我們幾人習靜的所在,所以與別的洞府不同。
母親早年曾餵養一條大蠍子,後來不幸遇難。母親將它超度火化,從背脊上取下三十六顆明珠。被我們要來,分裝在石室壁縫之中,才能有這般光明。母親曾教我們自一個洞名,我們本想叫它作蠍子洞,紀念那條蠍子,聽起來不太雅觀,像旁門左道的洞府一樣,後來才想著取名為三英洞。」
許婀道:「現在只有二位,難道還有別人?」尉遲焱答道:「剩下的二位是我們的妹妹,尉遲芸、尉遲芬,她們現在外修煉。有緣自會相見。」許婀聞言,驚喜道:「太好了,那以後我們可以常常走動了。太好了,我一下子認識這麼多人。」
尉遲暇又說了一番山外的有趣事情,聽得許婀羨慕極了,恨不能當下就在這裡,不要回去。尉遲暇說不久就要離開,驚問道:「妹妹好容易與你們相識,怎麼就要分別?無論如何,總要請你們到寒谷幾天玩耍的。」
尉遲暇道:「家母原說二位姐姐同金戈將來都是一家人,命我二人見了面再動身。今天還沒有見令姐,明日自當專誠前去拜訪的。不過聽家母說,谷上本有令慈用法寶封鎖,如今又加上紫障蓋在上面,沒有二位接引,恐怕我們下不去吧?」
尉遲焱忽然收到母親的傳喚,走出洞外。許婀聽完尉遲暇的話,猛想起當初游敏仙子傳紫障用法時,只傳了許紫一人,後來忙著救金戈,沒有請姐姐再傳給自己。一時大意,冒冒失失同金戈飛升谷頂,出來了便無法回去,姐姐又入定未完,自己還無家可歸,怎麼把你?聽尉遲暇的意思,今晚她想要到谷中去與姐姐相見。自己是主人,沒有拒絕之理,如果同去,自己都被封鎖在外,叫客人如何進去?真是笑話!想到這裡,不由急得臉色通紅,自己又素來愛面子,不好意思說出實話。
正在著急,她看一下金戈,想是已明白她的意思,正對她笑呢。許婀越發氣惱,當著人不好意思發作,瞪了金戈一眼,只顧低頭想辦法。
尉遲暇頗愛許婀天真,非常喜歡。正說得高興,忽見她沉吟不語,好生奇怪。正要發言相問,尉遲焱飛身入洞,笑說道:"適才家母喚我說,夏一荷、尉遲芸等人私自趕往西山。一荷等人雖有越柔劍,無奈道行尚淺,西山能人甚多,恐怕要遭磨難,請我們設法前去援救。母親知道許家姐妹在此,命我二人到紫谷向二位姐姐借橙方幡,急速趕往西山救一荷等人脫難。
並說有妖人會在西山事情結束之後來找許家姐妹的晦氣。這些人的本領妖法非比尋常,紫障雖然厲害,不知底的人自然難以察覺,如果來人知根知底,只要算出實在方向,再用上極厲害的妖法,二位姐姐便難在谷內存身。
要憑二位姐姐的本領,並非無力應付,不過在興中仙子未成道以前,總覺難以必勝。當初游敏仙子同酒靈通也是恐妖人知道詳情,才囑咐二位姐姐暫時隱蔽。如今機密泄漏,紫谷本非真正修道人參修之所,叫我對二位姐姐說,不妨移居鎖燕崖。
一則家父不久就要將我們聚首,到時候你可和我們一起修煉,將來也好尋求正果。二則鎖燕崖是洞天福地,不但景物幽奇靈秀,與世隔絕,還有各種金符異寶,一旦封鎖,無論多大道行的妖派,也不敢擅越雷池一步,絕對安全。三則那裡是後輩劍仙發祥光大之所,同門師兄弟姊妹甚多,不但朝夕相處歡樂多多,而且彼此互相切磋,修道上也多益。不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