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琴笑意一頓,「據,讀詩使人靈秀,讀史使人明智,可女差這個樣子,是讀多了什麼呢!我真的很好奇!對了,如果母親看到了我們在一起的樣子,會作何感想?是覺得,我們像是情頭意合的一對兒,還是苦命鴛鴦的一對兒呢?或者也會有什麼別的想法麼?」
從談話中聽到大公主名頭,無憂心上一震,再去看他的笑意,已經覺得有所示意,然後順著他目光,無憂眼睜睜看到,大公主,立在高亭之上,正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一雙。筆神閣 m.bishenge。com
無憂趕緊俯身行禮。
鳴琴亦行禮。但他動作的同時,輕聲對無憂道,「女差想讓我在這種情況下,向母親解釋什麼呢!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之類的話,要不就是深夜引誘,另有所圖嗎?年歲,孱弱的世子無論誰看,都更無辜吧?」
大公主看了一眼,一前一後上來行禮的鳴琴和無憂,伸手攏在光亮本就微弱的細燭之上,再騰出一隻手來,朝他們噓聲,「剛剛,划過這裡的風聲,很是奇妙!不要驚嚇到它們。」
三人因此靜了良久,直到大公主很有一絲惋惜地從細弱光亮上,取下手來,感嘆道,「彩雲易散琉璃脆,這世上的好東西,都是如此,轉瞬即逝,這會兒的風聲,就沒什麼意思了。」
鳴琴笑道,「母親,這樣子可就是詩上的,清坐亭觀眾妙。只是母親心慈,在如此安逸之中,這些尋常只能與夜色為伴的景致,也可以在自己的千萬年的苦寂當中,靜靜賞著母親的美好,反而是它們的福分呢!」
大公主聽了,忍俊不禁,轉過頭來向一邊的無憂道,「你瞧瞧,你瞧瞧,琴兒這張妙嘴,貧嘴起來,比他兩個兄長都不差。」語聲溫暖,那樣一雙從來凌厲高傲的眼睛,此時此刻充滿無限關愛,點了點手,讓鳴琴坐到自己身邊來。
本來以為,接下來會是鳴琴胡言亂語與她角力的時刻。他俯在大公主懷中的時候,仍然將一雙眼睛望向無憂。當中的眼神就像沾滿桃膠,直至黏到無憂身上來撕扯不下,又像是含著刀鋒將無憂,一刀一刀削成他想要的形狀。
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自高亭下上來,那並不是彌姑姑的腳步聲,從所配的環玉叮噹上就能聽得出來。再細聽佩戴的數量隆重,定然是年輕的貴族女子。可又一定不是旖貞。那位郡主可從來不肯讓自己這樣靜悄悄的來去。她會從打高亭之下就會讓所有人注意的。
而偷看大公主臉色的時候,覺得大公主並沒有什麼驚奇,想想,彌姑姑也不在,難道,這個來人是與大公主約好了,要秘密在這裡見面嗎?
心下還未想結,拾級而上的腳步聲已經走了進來,而那人不是宛如又是哪個?
她裙角有微閃的金芒流轉,一眨眼,已經走到大公主面前福身行禮。
大公主並沒有叫起,反而像沒有看到一樣,只是伸手繼續撫著鳴琴的頭,「這麼晚的時候,那些人也不規著你,還在外邊囫圇走著吹風,這種事情不肖你父王看到,這是你兄長見了,也是要你的。」
鳴琴在大公主懷裡拱拱頭,「母親,姐姐明要去射箭,兒子也想去,母親要跟大兄長,給我求情才是。」
大公主在他頭上拍拍,「在你這個年紀上,你大兄長讀過的書還有一屋子的數量,你倒好,只想著玩兒。」
鳴琴像一隻烏龜一樣趴在大公主懷裡耍賴,「就這一次,就這一次,我就去看看,會快去,快回的。但是長嫂為什麼還不起身,總是做著那樣的姿勢,瞧著怪累的。」
大公主一開始一直掛著笑意,聽鳴琴提到宛如,嘴角的笑意猛然收斂,「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兒跟父親都是一個樣子。就是靜靜呆在一邊都夠礙眼的,卻總有手段出風頭。」
宛如猜不透大公主要她深夜前來此地的的真正用意,但卻知道,因為鳴得對自己的極度依賴,大公主是確定不會拿她怎麼樣的,但這想法也成了她自己的是死穴,有了媳婦兒,忘了娘的兒子,當娘的不會痛恨兒子,反而會痛恨那個兒媳。
關於討好大公主的辦法,她也想了很多,裝乖巧肯定不行,先本已經不足,後的乖巧,又是大公主司空見慣的東西。
最後不是她福身得不耐煩,反而是大公主看得不耐煩了,隨意揮了揮手,讓她起來,用目光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