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賀林晚收到了李毓的信。
李毓問賀林晚要不要去大牢裡會一會陳閎。
賀林晚並沒有考慮太久,就去與衛氏自己想要出門,衛氏叮囑了幾句就同意了。
賀林晚坐著自家的馬車出門,先去了縣衙附近的一家茶樓,然後將將春曉等人留在了茶樓里,自己則從茶樓的後門出來,上了一個早就等候在那裡的青帷轎。
轎抬著賀林晚從後門進了縣衙,從轎子上下來的時候賀林晚第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旁的李毓。
李毓將轎夫打發了,然後走到賀林晚面前,他也不話,只是很自然地抬手幫賀林晚將她頭上那根剛剛下轎子的時候被碰歪了的金簪,然後才沖她一笑,「跟我走。」
賀林晚還是第一次進縣衙,她了頭一邊跟上李毓,一邊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這裡是縣衙後院的某偏僻之處,李毓正帶著她往前院走,不過從她進來到現在,除了李毓和之前的轎夫,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你打過了?」賀林晚偏頭問李毓道。
前面有一個台階,李毓順手牽住了賀林晚的手,笑道:「心看路。這裡是別人的地盤,在你過來之前我自然要打好。」
賀林晚想自己有在看路不可能摔倒,不過李毓牽著她順利地跨過了台階之後就自覺地放了手,賀林晚便把話咽下去了。
很快,李毓就帶著賀林晚走到了縣衙大牢門前,他停了下來,對賀林晚道:「等會兒再進去,裡面需要先清一下場。」
「你什麼時候跟薛行衣這麼熟了?」賀林晚看著前面有人把守的大牢,所有所思地道。
李毓否認道:「並不是太熟,互相利用罷了。」
李毓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獄卒走了出來,對李毓和賀林晚道:「兩位請跟我來。」獄卒並沒有破李毓的身份,只是含混地打了一聲招呼。
李毓和賀林晚跟在這名獄卒身後進了縣衙大牢。
一走進去,渾濁難聞的空氣就讓賀林晚忍不住皺了皺眉,李毓拿出一個香包遞給了賀林晚,溫聲道:「你忍一忍,難受的話就用它捂住口鼻。」
賀林晚本想不用,但是看著李毓手裡的那個看上去很精緻的香包她還是接了過來,就著昏暗的壁燈隨意看了一眼,發現針線居然還不錯,賀林晚也沒什麼,繼續與李毓跟在名獄卒身後。
獄卒將兩人帶到了大牢的刑房。
面對著滿屋子寒氣森森的刑具,賀林晚也只是面不改色地一眼掃過,然後就當做沒有看到一般,似乎這個屋子裡比外頭濃郁了好幾倍的血腥味也沒有引起她的不適,淡定的姿態惹得領他們進來的那名獄卒偷偷看了她好幾眼。
「你家大人讓你帶我們來這裡的?」李毓掃了一眼掛滿了刑具的四壁,走到賀林晚身邊,似笑非笑地問那名獄卒。
獄卒連忙解釋道:「刑房的隔壁就是審訊室,等會兒犯人會被帶到隔壁,帶兩位來此是為了方便兩位聽清楚審訊過程。」
***
不好意思,今天卡文了。
未免大家久等,先發一章短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