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補更***
·
譚少鵬這話聽在五皇子耳中簡直是**裸的嘲諷。
陳閎雖然把女兒嫁給了五皇子當側妃,但是陳家和五皇子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這一層關係而變得親近。五皇子不信任陳閎,從今日的事情看來陳閎又哪裡將五皇子放在了眼裡?
五皇子的臉色不由得一陣青一陣白。
賀光烈看了五皇子一眼,繼續妝模作樣地挑刺:「哼!你說是試藥就試藥?我等怎地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你們還關閉了營門,誰知道是不是暗地裡有什麼齷蹉的勾當!」
「研製解藥之事是暗地裡進行的,怕走漏了消息被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知曉了之後從中作梗,人命關天的大事我等也惟有步步為營小心應對。再來麼就是擔心大家提前知道了此事,最後又發現制出來的解藥解不了這疫症會引起騷亂。至於關閉營門麼……」譚少鵬掃了一眼在場手握刀兵的將士,臉上帶了幾分似笑非笑,「自然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文登,登州,即墨三營合作多年,同氣連枝,若是為了個誤會而傷了彼此之間的同袍和氣就大不值當了。賀大人覺得是不是這個理兒?」
譚少鵬的解釋滴水不漏,賀光烈張了張嘴,敗下陣來。
「現如今誤會已經解除了,大傢伙兒是不是該散了?說實話,被圍了這麼些日子,咱營里的兄弟也忍得心裡憋屈,是時候該出來活動一下筋骨了。至於解藥之事,想必此時陳大人都已經準備好了。」譚少鵬悠哉悠哉地道,「若是到時候大家發現事實與譚某所言有所出入,再來群起圍攻也不遲啊!」
在場的將士們聞言都看向賀光烈和五皇子,賀光烈沒有動,他看了五皇子一眼,一副一切聽從五皇子命令行事的態度。
五皇子此刻心中怒焰滔天,想著要不要不管不顧趁著今日的機會將文登營拿下再說,以他和賀光烈兩營的兵力,想要拿下文登營並非不可能。
正在這時候,圍在外頭的百姓中卻發生了騷動,還不等他們派人去看情況,那些民眾就一鬨而散,爭先恐後地往城內而去。
原來內城之中正在派發解藥的事情傳了過來,他們來這裡本身就是為了解藥而來,誰有興趣關心三營之間的糾紛!聽到解藥有了著落,家中的親眷也可以不用死了,自然就奔著解藥而去了。
五皇子看到這樣的情形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大勢已去,若是此刻還執意攻進文登營,怕是會失去民心。
「殿下,打不打?」賀光烈湊到五皇子耳邊,故意小聲問道。
五皇子閉了閉眼,咬牙道:「撤!」
譚少鵬恭敬地朝著五皇子行禮,「恭送五殿下!」
五皇子面無表情地策馬離開,即墨營的人默不作聲地跟在五皇子身後撤離。
賀光烈臨走之前被譚少鵬叫住了。
「賀大人。」
賀光烈居高臨下地看了譚少鵬一眼,「譚大人有事?」
譚少鵬背著眾人回了賀光烈一個十分挑釁的笑容,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聽說令嬡病重,如今已是藥石罔效的地步了,沒想到賀大人還有興致到別人的家門口來挑事。有句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賀大人好自為之吧。」
「你!」賀光烈見他拿自家閨女說事,不由得火冒三丈,當即就想要下馬與譚少鵬干架。
譚少鵬卻沒有理會賀光烈,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
賀光烈此時已經沒有心情與譚少鵬計較,他也擔心賀林晚那邊,所以立即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不多會兒,文登營門前的兵馬民眾全數散去,仿佛剛剛那場一觸即發的對峙不不存在一般。
外頭的形勢如何賀林晚卻並不清楚,前日將那封密信送出去之後賀林晚的病情就加重了,頭腦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照顧她的嬤嬤以為她得的是疫病,所以並沒有將她的不對勁放在心上,倒是因她真的撐過了兩日而鬆了一口氣。
這日,嬤嬤歡歡喜喜地端了一碗藥進來,走到床頭對賀林晚道:「姑娘!解藥來了!這下你有救了!」
賀林晚聞言睜開了眼,強撐著身體的不適起身,嬤嬤連忙放下藥來扶她,「姑娘別急!喝了這碗藥您的病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