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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潰甲收官(四)

    山下便是紀府。讀爸爸 m.dubaba.cc

    綠珠聽到男子的悶哼聲,知道他八成是讓那隻畜生給咬了。

    他沒有停留,輕車熟路地在各個屋檐之上穿梭。

    闔府亮著燈,綠珠看得清清楚楚,男子一身黑色勁裝,手腕手肘膝蓋等關節處佩著護甲。

    再向下看,便是紀府的各個宅院。他帶著自己在牆頭屋頭靜悄悄地奔走,綠珠恐高,心都提了起來。

    可他走過的一路都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定睛一看,他一邊小腿上的布料已是破破爛爛的了,料想是那畜生一口咬到了他的腿。

    綠珠再不敢看,若不是他,被咬的便是自己。

    她連一聲「謝謝」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他便俯身衝進一處院落之內。

    院落上空罩著一層帷幔,綠珠跌落其中,稍後卻又被他接住,最終穩穩地落了地。

    綠珠正準備道謝,猛然發現他們已經來到景王所在的閣樓前。而守衛們見了他們,就像沒有看到似的,這不禁讓綠珠感到奇怪。

    房門從裡面被打開,一個金簪碧裳的侍女走了出來,見著黑衣男子小腿上的傷後驚訝地捂住了嘴巴,想要將他扶進去。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隨後便淡定地走了進去。

    那侍女看了綠珠一眼。

    不知為何,綠珠總覺得她有些排斥自己。

    「你,也進來。」侍女甩下這句話後也進了門,只留給綠珠一截門縫。

    綠珠猶猶豫豫,可想起若非是那男子,自己早就成了畜生們的腹中之

    餐,想著不是來送命的,便擠著門縫捱了進去。

    一進門她便看到黑衣男子半跪在地,重重帷簾之後,景王端坐在後,正同他說話。

    「…既然沒有確鑿證據,便不宜將人帶走發落,已在此處耗時甚久,京中諸多要務還需處理。」說到這裡,景王頓了頓,聲調又冷了幾分,「宇文渡已查過,紀府…」他說著抬手指了指綠珠,「除卻這位姑娘,還有九十六口。宇文渡神志不清,孤只好親自動手了。」

    他說到此處,有些嘆息,有些委屈,在綠珠聽來卻是毛骨悚然。

    正當她惶惶之際,又聽景王說:「山院人數既不明,索性一把火全部燒掉。」

    綠珠聽後嚇了一跳。

    她想起小芙來,不知從哪兒鼓足了一口氣,跪在那黑衣男子身邊哆哆嗦嗦地開了口:「殿下…殿下開開恩,山院尚有無辜之人在…她不是紀家人,不該擔紀家的罪…」

    話說出口,在場的幾人都變了臉色。

    要景王開恩?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只要是他決定要做的事,哪怕是皇帝也要乖乖批朱。

    身邊的男子轉過了頭,綠珠本就害怕,瞧清楚了他的面容之後幾乎是跪都跪不穩了。

    這個從鬣狗手裡將他救下來的男人…他缺了半張臉!

    說缺不太合適,因為他右半張臉上的皮肉里嵌著大片銀箔,從額頭到下巴,除卻右眼之外,其餘幾乎都被銀箔所覆蓋。

    銀箔上印著花紋,綠珠沒細看,可

    這般怪異的模樣在她看來卻不是可怕,第一反應竟是這銀箔竟使他有種瑰麗奇異之態。

    綠珠不過掃了一眼,而她的注意力始終在帷後那位無形中能施以巨大壓力的人的身上。

    景王慢慢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後卻問:「你口中說的是何人?」

    綠珠壞了景王的打算,原以為他必有一番震怒與懲戒,沒想到他只是問了這麼句話。


    綠珠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忙抬頭說:「小芙…就是那賣酒的姑娘,她如今尚在山院中,生死不明。」

    景王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綠珠大著膽子將今晚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包括小芙莫名中毒以及自己進了後山之後又被身邊的男子救回一事。

    綠珠說得口乾舌燥,最後伏在地上哭求:「據說小芙姑娘家中從前有些根基,我看到了她的賣身契,知曉了她的名姓,思來想去,她極有可能是那家人。」

    「哦?她叫什麼?」景王單手撐額,饒有興致地問,「『那家』又是哪一家?」

    「賣身契上寫的是『扶光』二字。」綠珠伏地說,「蘭陵扶氏曾是蘭陵望族,數年前全族南遷。小芙曾說,她娘親體弱多病,隱在山中直至逝世,所以不曾為人所知。」

    綠珠說罷便不再開口。

    屋子裡靜得可怕,此時哪怕有一根細針掉落也是能聽見的。

    良久後,景王忽然輕笑了一聲。

    綠珠驚愕地抬頭,見那位碧裳侍女同她一樣滿

    臉皆是驚恐之色。

    景王起身從帷簾後走了出來。

    他的衣擺在綠珠跟前停住,天威煌煌,便是連衣角的暗紋都比尋常耀目。

    「你倒是膽子大,為了一個與你不相干的人敢同孤這樣講話。」

    他俯下身來,用那幾根不久之前還錯開了宇文渡下頜的手指捻起綠珠的下巴來。

    綠珠頭一回看清了景王,他的臉近在咫尺,她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只有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像是定在白茫茫的天地之中。

    綠珠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他,不過是說了小芙的身世,又或者她本身就是欺瞞的存在——她的父親明知紀家叛國賣郡卻不曾上報,而是帶著她逃亡蘭陵,以致大齊重傷他的國土子民。

    換做是綠珠,她也會厭惡自己。

    「其他人你就不要操心,你自己還是守拙為妙。」景王鬆開了她的下巴,接過碧衣侍女呈上的帕子揩了揩,最後丟在綠珠跟前的毯子上。

    景王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直接上了樓。

    之前那個為他揉腿的侍女跟了上去。

    眼見著人走遠了,那碧衣侍女才敢上前,對臉上嵌著銀箔的男子說:「藏鋒,起來了,殿下又沒有怪你…你受傷了吧?可要醫治?」

    綠珠這才知道他原來叫藏鋒。

    許是個啞巴,藏鋒依然沒有說話,只輕輕點了點頭,便跟著人出去了。

    綠珠癱在地上,被逼出了一背的汗。

    伴君如伴虎,君主是君,君王亦是君。

    綠珠死裡逃生兩次

    ,又擔心起小芙。

    -

    小芙暈得快,醒得也快。

    她一睜眼兒,便見自己已經挪了個地方。

    眼前有個大夫模樣的老頭正同紀伯陽說話。

    「…所以,這位姑娘得的是病酒之症,尋常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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