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件不要的衣服。」蘇鳴鳳倒是想當著常嬤嬤的面說謊,但是看著常嬤嬤厲黑的眸子及被那麼多人盯著,在重生壓力之下,蘇鳴鳳不得不說真話。
蘇鳴鳳這話一出,常嬤嬤都笑了。
大小姐歷來不要的衣服都是燒的,貫來如此,那一年前的那件衣服怎麼可能是丟了呢?
像是知道常嬤嬤在想什麼似的,蘇鳴鳳連忙說到:「便是一年前的那件衣服,我也命丫鬟燒掉的,不是不見,是燒了的!」
「以這麼一件衣服便斷定事情是鳳兒所做的,當真是太武斷了。便這是花色再稀罕,只要織它的師傅還在,別人也有擁有它的可能。」
蕭瑾佩靈機一動,從布的獨一無二下手。
「母親,沒有這個可能。莫說是幽州了,便是全世界,這布也唯有大姐才有。」
蘇錦落清軟如絲般的鶯啼如同冰氣一般,鑽進了蕭瑾佩的耳朵里。
「落兒,你說這話是何意,你是不是巴不得這事兒是鳳兒做的,以報復娘剛才對你所做的事情!」
蕭瑾佩聲音一喝,給蘇錦落上眼藥。
看到蘇錦落突然對蘇鳴鳳發難,死死咬住蘇鳴鳳不放,常嬤嬤訝光一閃:「王爺你看呢?」
「不忙,且聽落兒把話說清楚,落兒必然不會無依據地亂說此話。」
蘇驚天對蘇錦落點點頭,讓蘇錦落繼續說。
「織這匹布的巧娘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織出這一匹,這可謂是那巧妙的獨門密技。」蘇錦落解釋到。
「就算是如此,只要那巧娘活著,同樣的花色她可以再花另外三年織出來。」
蕭瑾佩立刻反駁過去,認定了蘇錦落剛才果然只是裝乖巧罷了。
「母親不用急,這布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匹了,便是大姐也知道。」蘇錦落笑了笑,對蕭瑾佩的惡態並不在意。
蕭瑾佩看向蘇鳴鳳,蘇鳴鳳微垂著頭,牙咬紅唇,不願開口的樣子。
蘇鳴鳳不開口,那麼唯有蘇錦落來說:「那巧娘織出這匹布之後,因著通姦的罪名被人沉塘了,為此此布世上只有這一匹。」
正因織這布的巧娘名聲有損,蘇鳴鳳在知道之後才厭棄了那衣裳,命丫鬟把衣服給燒了。
偏生那個丫鬟趁蘇鳴鳳不注意,把衣服調包,燒了另一件,這件則悄悄帶出府去,準備做壓箱底。
無獨有偶,那丫鬟把衣裳偷送出府之後,藏了衣裳的包袱在回家的路上丟了,反被一個痴兒拾了去。
事隔兩年,突然有一日趙玉瑩告訴告訴蘇鳴鳳,她那件獨一無二的衣服竟然穿在一個才喪父亡母、無人管滿大街亂跑的痴兒身上。
直至此,蘇鳴鳳才知曉自己的丫鬟竟然敢違背自己的意願,把衣服偷了出去還鬧出如此笑話讓她丟臉。
最後,那個丫鬟被蘇鳴鳳活活打死事情才算是了了。
當然,這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她早蘇鳴鳳一步把衣服從痴兒家人手中買來,讓它重新「回到」蘇鳴鳳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