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路:……「若夫人你這幾天是不是沉迷在那些江湖裡不可自拔了?你想一想,我是世家子弟,朝中大臣,我能接觸到這玩意兒嗎?」
方採薇笑道:「明珠的也沒錯,江大人你委實是給我出難題。作為朋友,難道你希望扮成這個樣子我就認不出你?你覺得這樣好嗎?」
「不好不好,肯定不好。」
江青路心中一動,暗道這話什麼意思?所以方姑娘是怕傷了我的心,才沒有睜隻眼閉隻眼嗎?也是啊,我們離得這麼近,若她還是認不出我來,那我才真正是沒戲了吧?嗯嗯嗯,好現象好現象。
正歡欣鼓舞著,就聽方採薇淡淡笑道:「所以了,還是請江大人回京吧。當然,如果你只是來鄉下玩耍,回去後就搬出山海園,那當我這話沒,您愛在這裡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我完全沒意見。」
江青路:……
天山明月:……
「東風了,那青年的腳筋確實是被人生生挑斷的,已經過去了很多天,即便是他,也無力回天,如今也只能用針灸和藥物疏通經絡,然後看看能否將筋腱儘量接駁,只是希望不大,就算勉強接上,經過天長日久的鍛煉,許是能站起來靠拐杖走一走,但更可能連這個都做不到。」
「究竟是誰這樣狠毒?我看他的樣子,不似窮凶極惡,明不是逃犯。而且若是逃犯的話,腳筋都被挑斷,怎也不可能從監獄裡逃出來。那應該就是有人濫用私刑。可會是誰呢?若真的是欠債還錢,挑斷他腳筋就有錢還了嗎?何況他身上穿的衣裳,雖然髒舊,卻連個補丁都沒有,又自稱生,明家境不是一貧如洗,而且還有餘力讀書。這事兒當真讓人疑惑。」
晚飯後,若明珠特地去問了傅東風那青年的情況,接著來向方採薇稟報,兩人便坐在炕床上閒話起來。
聽了方採薇的話,若明珠便點頭道:「我也看著這人不像是窮凶極惡,只是他若有冤情,或是被人害成這般模樣,就該如實告訴咱們才對。更何況之前碧絲已經將奶奶的身份出來了,這京城中,憑著世子爺和江大人的身份,就是皇親國戚,也未必不能碰一碰,怎麼他還是守口如瓶呢?東風也試探了下,可他就是咬緊牙關不鬆口,這讓咱們怎麼辦?」
確實難辦,方採薇摩挲著手中茶杯,出了半日神,方喃喃道:「江大人走了吧?他荊世子也在這裡,要不,讓東明去請他過來商議一下?」
若明珠心中搖頭,暗道不管奶奶嘴上得多狠,她心裡始終還是不曾對世子爺完全絕情,因便勸道:「這個……就算請了世子爺來又如何?難道要他嚴刑逼供不成……」
不等完,就見方採薇嚇了一跳,連連搖頭道:「那怎麼行?咱們是要救人,若是嚴刑逼供,豈不成了害人?」
若明珠道:「就是這樣,若不是要世子爺逼供,叫他過來又有什麼用?若洞察人心,我看世子爺也未必就比奶奶高明。」
一句話的方採薇泄了氣,點頭道:「你的沒錯。罷了,誰心中還沒有幾個秘密呢?既然這青年不肯自己的來歷,就由著他保守秘密好了。」
若明珠道:「若是由著他,那要怎麼安排?就讓他在這莊子裡住下嗎?」
方採薇道:「他既然躲來了這裡,明仇家大概在附近,等咱們走了,這田莊裡也就沒了能做主的人,萬一被仇家尋到怎麼辦?不如先帶回山海園吧。」
若明珠有些猶豫,喃喃道:「這樣一個不知來歷的人帶回山海園,萬一是包藏禍心……」
「他能包藏什麼禍心?刺殺我嗎?還是刺探商業機密?別咱們沒什麼機密,就算有,還怕他一個腳筋斷了的?再,苦肉計我聽過,可用到這份兒上的苦肉計,我可沒聽,便是要用苦肉計,趁著這兩日把腳筋挑斷,傅先生還能給他接續上,那不好嗎?非要做一輩子的廢人?」
一席話的若明珠也苦笑不已,點頭道:「奶奶的對,倒是我過於心了。既如此,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方採薇道:「如今有了那片竹園,我估摸著怎麼也夠幾十隻花熊度過這個冬天了。再加上盧勝也聯繫到了幾處富戶的竹園,隔三差五買來新鮮竹子投進去一些,還可以讓更多花熊頤養天年。附近幾個村子的田莊管家這兩三年都是做熟了花熊之事,可以信任託付。剩下的,也不能一蹴而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