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採薇點頭道:「放心,爹爹是我親爹,哥哥是我親哥,這些事我能不替他們想到嗎?實在是如今娘娘剛回宮不久,我們爺的事業也是剛剛起步,現在還是謙虛謹慎些好,不然還沒怎麼著呢,就開始任人唯親,讓人怎麼看?傳到皇上耳朵里,讓他老人家又怎麼想?」
&是是,女兒你說的有道理。」方母屬牆頭草的,女兒女婿沒回來之前,讓劉氏攛掇的,恨不能方採薇一回來,就讓她趕緊去和荊澤銘說,讓丈夫兒子加官晉職,可如今聽方採薇說了這些難處和道理,又立刻倒向女兒一邊,氣得劉氏在心裡不停翻白眼。
方採薇見鎮住了母親,方微微一笑,指著那博古架上的白玉觀音道:「這尊觀音,我不知道娘和嫂子是不是識貨?這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拿去市面上,三五千兩銀子是值的,又是宮裡娘娘賞賜下來的東西,多大榮光在裡面?婆婆聽說是爹爹五十壽辰,二話不說就讓我拿來做賀禮,這是多大的心意?難道娘和嫂子還不知足?那可就真是有些貪婪了。」
&是是,親家太太實在是太客氣,一出手就是這樣好東西,明兒將它擺到大廳里,也讓來來往往的客人見識一下,這可是宮裡娘娘賞下來的好東西,什麼也比不得它尊貴。」
話題圍繞著白玉觀音又說了幾句,方採薇就覺察出方母和劉氏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卻又有些不好意思似得,因不由心下疑惑,便試探道:「為回家,我準備了一天,回家後又說了半天話,這會兒有些乏了,娘和嫂子為了爹爹壽辰,想必這幾日也是忙碌,若是無事,大家就都安歇了吧。」
果然,一聽見她這話,方母和劉氏面上都現出焦急表情來,方母便笑道:「天還早著呢,這會兒還不到亥時,怎麼這樣早就要睡的?兒啊,你再稍等下,娘有體己話兒要和你說。」
戲肉來了。
方採薇心中暗道,因坐直身子笑道:「我早就看出娘和嫂子有話要說,偏偏你們也不給我個痛快,如何?讓我一試就試出來了吧?自家人,有什麼話不能直說的?儘管開口,我聽著呢。」
方母嘆了口氣,沉聲道:「兒啊,先前聽你說侯府如今風光,又說你婆婆太婆婆等都喜歡你,娘這心裡也十分安慰。只是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乃是人間至理,你嫁過去三年了,肚子到現在還沒個動靜,娘實在是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們爺對我很好啊。」方採薇疑惑,心想莫非母親和嫂子要給我什麼懷孕偏方?嗨!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們用得著這麼吞吞吐吐的嗎?」
方母和劉氏的確是要給她偏方,不過這偏方和方採薇想的有些出入,乃是一個大活人。
聽方母說要自己主動給荊澤銘納妾,方採薇如遭雷擊,連眼珠子都差點兒瞪出來,還不等說話,就聽劉氏熱情笑道:「娘說的女孩兒不是別人,就是我堂叔家的小女兒,那個叫做珍珠的,妹妹瞧著怎麼樣?」
珍珠?
方採薇疑惑了一下才想起來,不就是飯桌上那位姑娘嗎?原本還納悶她怎會和自己家人坐在一起,又為何對自己的態度有些曖昧,還誤會人家是不是想搞百合,鬧到最後,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人家不想和她搞百合,而是要和她姐妹相稱共侍一夫。
當下心中也說不出是該氣還是該笑,因冷下臉道:「娘和嫂子出的什麼荒唐主意?好好一個清清白白女孩兒,想找什麼樣的夫家找不到?倒要給我們爺做妾?這事兒萬萬不可,別說我了,就是我們爺也不會答應的。」
劉氏笑道:「如果真是為珍珠好,妹妹大可不必替她惋惜。她一個尋常人家女孩子,清白又怎麼了?與其嫁一個尋常丈夫吃苦受窮,還不如嫁去侯門,錦衣玉食一輩子。妹妹是當家主母,衝著我的面子,也不怕給她氣受,將來她生下一兒半女,妹妹就抱過去當自己兒女養著,她也萬沒有不願意的道理。說到底,這是知根知底的親眷,不會打著害妹妹的主意,這樣又清白又可靠的女孩兒,妹妹哪裡找去?如此一來,她終身有靠,妹妹也可以擺脫嫉妒之名,將來就是不能為世子爺生兒育女,看在你這樣賢惠懂事的份兒上,侯府那邊也說不出你一個不字兒,更別提休妻了。」
方採薇冷冷道:「大可不必說得這樣冠冕堂皇,我怕什麼休妻?如今我是誥命之身,只要不犯大錯,誰敢休我?娘和嫂子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