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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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林友亮之前同林媛說的那樣,他並不覺得在肖姨娘的房裡搜查到了半包老鼠藥,肖姨娘就一定是兇手。
仿佛是林友亮的話問得太過尖刻,肖姨娘又開始咳嗽了起來,她雙頰露出病態般的酡紅色。
容姨娘淚眼婆娑的看了過去,嘴唇翕動著,好一會才勸道,「肖姨娘,你別怕,太太的在天之靈會替你做主的。」
容姨娘的話令林友亮心中不虞,只覺得仿佛在指責他欺負林廣成的姨娘一般。
林媛皺著眉在容姨娘和肖姨娘之間掃視。
聞言肖姨娘卻笑了起來,她的笑美得令人忽略了她此刻憔悴蒼老的容貌,是那般的艷麗,突然她的笑聲嘎然而止,指著容姨娘就尖聲道,「不需要你假好心,你個蠢貨,秀兒是我的人呆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都不知道,又有什麼資格來同情我?」
一席話激起千層浪,頓時眾人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看著肖姨娘。
容姨娘哭著搖著頭,好似說不出來話一般,捂著嘴角。
肖姨娘卻轉臉平靜的對著林友亮道,「老太爺不用查了,都是我做的,是我毒死了香月,王婆子也是我殺的。」
「王婆子是我的人,被四小姐趕出去之後就來找我,碰巧被香月撞見,我便同王婆子一起灌了香月老鼠藥。之後王婆子膽寒了想要自首了,我便一不做二不休叫來了秀兒,讓她用剪刀刺死王婆子。」
「我們連夜將兩人的屍首搬去王婆子的房內,又偽裝成香月殺害王婆子又自盡的模樣,再後來四小姐不依不饒的追查,甚至逼得老爺請來了仵作,秀兒害怕被發現便自盡了。」
肖姨娘說完,一臉平靜的站原地,就仿佛她口中的兇手並不是她一般。
眾人皆是驚疑不定的看向她。
「荒唐!」老太爺氣極斥道。
林媛一時也是難以接受肖姨娘的話。三條人命,就這麼簡單沒了?她的好香月就這麼沒了?!
而這時林廣成也被香荷從慈安院請了過來。
「都是你做的?」他站在門外不敢置信的問道肖姨娘。
肖姨娘那張平靜無波的臉此時才露出了別樣的神情,她緩緩的轉過臉看向林廣成,目光里的迷戀就是旁人都能察覺。
「林郎……」她柔聲喚道。
可她換來的卻是林廣成厭惡的目光。
「你怎麼能這麼做?!」林廣成幾個大步便走到肖姨娘的面前,怒道,「為何要在小姐身邊安插眼線?又為何要害人性命?從前的你根本不是這樣的!」
在林廣成將大多數的通房姨娘都打發出去之後,肖姨娘卻選擇留了下來,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年出身良家的肖姨娘與林廣成也有過一段美好的情愫,在林廣成的印象中,肖姨娘應該是當年那個美艷卻又落落大方的女子。
林廣成的話狠狠的打擊了肖姨娘,她氣喘著輕咳了起來,她流著淚望著林廣成道,「可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又為什麼被人害了?」
林廣成蹙緊眉頭,「你總是胡思亂想!是那孩子沒有福分!哪裡是旁人害的?」
「不不不……」肖姨娘失神的喃喃道,卻隨即聲音拔高厲聲叫道,「是太太!是太太害了我的孩子!她怕我爭寵,怕我生下庶子,她就把我的孩子害了啊!」
「你錯了!不是紅姑!紅姑比你更渴望那個孩子平安降世!那孩子不論如何將來都會喚紅姑一聲嫡母,紅姑又何須忌憚?!」林廣成一臉堅定的反駁道。
林二太太都已經去了,那沒福分的孩子也沒了,是非對錯又何須再追究,林媛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太太是不是你害的?」她突然出聲問道。
然而肖姨娘卻恍若未聞,她深深的望著林廣成,仿佛要將對方刻在眸中。
「林郎,你為何不信我?」
而林廣成也被林媛的話驚醒了,他驚疑不定的上前一把拉肖姨娘,急迫的問道,「說!太太是不是你害的?」
仿佛是最美好的夢境被打破了一般,肖姨娘痴狂的笑了起來,她笑得滿臉淚水。
「對!是我!都是我做的!」她尖聲叫道,通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