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栩一回來,就聽說王妃讓人去遞牌子了。晚上他看著正在鋪床的玲瓏,問道:「你遞牌子要進宮啊?」
雖有丫鬟,可玲瓏大多都是親自動手鋪床,聽顏栩問起,隨口道:「不是我要進宮,是替陳妹妹遞的,她想進宮看望陳嬪。」
顏栩聞言蹙起眉頭,有些不悅:「你就是心軟,她想進宮你就答應,皇宮又不是菜園子,誰想去就能去啊。」
玲瓏念著他讓人給她煮糖水,就不想和他爭辯,便笑著道:「誰沒有親戚啊,陳妹妹娘家離得遠,兄長又外放了,她在京城除了焰大奶奶,也只有宮裡的陳嬪了,我若是連她想去給陳嬪請安也要攔著,那就不講人情了。」
顏栩也覺得自己方才的口氣重了,便走過來,從後面抱住玲瓏,把臉埋進她的頸間,輕聲哄著:「她是太不懂事了,你年紀又小,我是怕你被人欺負了。」
玲瓏哼了一聲,顯擺地晃晃小拳頭,淘氣地說:「誰敢欺負我,我就給她一拳。」
看她那得瑟勁,小拳頭又白又嫩,顏栩打從心底笑出來,她怎麼就能這麼可愛。
他抓住她的小拳頭像啃豬蹄一樣親了親,問道:「嗓子還疼嗎?」
玲瓏笑道:「還沒開始疼,就讓你的糖水給壓下去了,這會兒早沒事了。」
「那嘴也不疼了?」
「關嘴什麼事啊?」
玲瓏一時沒有明白,顏栩聽她的聲音果然和往常一樣,沒有嗓子上火時的沙啞,她的聲音真是好聽,就和那夜她一個人在山野時唱小曲一樣,柔柔軟軟,清清甜甜。
尋著她的小嘴兒,他吻了過去,這次不同於往常的疾風暴雨,唇瓣貼上她。便放開了,可緊跟著卻又貼上去,隨即又放開,如此反覆幾次。若即若離,手臂卻一直抱著她沒有鬆開。
玲瓏被他吻得不知所措,他每一次貼上去,她都以後他會霸道地索取,直到她窒息得透不過氣。
可他卻像個想吃糖又捨不得吃的孩子。把那糖輕輕舔著,感受那份甜蜜,而又捨不得一口吃下。
她心裡忽然就空了起來,有些渴望,又有些焦急,身子動了動,下巴微微揚起,當他的唇又一起吻過來時,她已經揚起下巴等在那裡。
在這種事情上,她和大多數的大家閏秀們是一樣的。矜持羞澀,兩人在一起時,她總是被動的那一方。
此刻,她稍微有所主動,顏栩便察覺到了......姚嬤嬤說的真對,女人果然是要挑|逗的。
他便更大膽了,舌尖探進她的櫻桃小口,輕輕逗弄著,剛開始是還很笨拙,有些迫不及待。好在他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點點探索,引導著她,感受著她的柔嫩與芬芳。與她唇舌共舞。
觸電般的酥麻從舌尖到口腔,繼而遍布全身,,他陽剛的氣息繚繞在她鼻端,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悄悄蔓延,心卻越發安定。她很想靠他更近一點,被他籠罩。
早上醒來,她發現自己縮在顏栩的胸前,一隻手還抱著他的腰。
她羞紅了臉,慌忙翻身,把臉衝著拔步床裡面的那副石榴圖。
顏栩可能早就醒了,也可能是她翻身時才醒的,他也翻過身來,一柱炙熱抵在她的身後,輕聲笑道:「整晚都在我身上取暖,這會兒說不用就不用了,你這小東西也真沒良心,師父白疼你了。」
若是沒有他給她看的那些話本子,玲瓏從沒覺得這稱呼有什麼問題,可是當她看過一大堆話本子之後,她就覺得叫顏栩師父很曖|昧。
她被那柱炙熱頂得渾身不自在,背對著顏栩,輕聲道:「還是起身吧,我陪您去晨練。」
自從說好開春要蓋演武廳,顏栩就越來越懶了,就好像剛剛發現冬天的早上在外面練武是件辛苦事一樣,每次都要在被窩裡磨蹭半天,這才不情不願地起來。
見玲瓏要陪他一起去,他挺高興,一隻手探進她的衣襟感受著她的柔軟,便又捨不得了。
雖已立春,可還沒出正月,早上依然很冷,還是等到蓋好演武廳再讓她去練吧。
「你身子裡本就有寒氣,等到不冷了,再陪我去。對了,那隻玉馬咱們沒得手,秦空空也沒得手,這會兒還在他們手裡。」
玲瓏眉頭動了動,他還沒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