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小狗取名字了嗎?」小十七把小狗舉過頭頂,小狗發出低低的哼哼聲,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害怕。
「得得。」
「什麼?」小十七歪著腦袋看著玲瓏,顯然,這種疊音讀出來有些古怪。
「它的名字叫得得,怡然自得,洋洋得意的得。」玲瓏笑道,這名字是她取的,顏栩聽到後滿臉嫌棄,差點吐糟她沒文化。
「不好不好,這名字不好聽,我給它取個名字吧。」小十七把頭搖成撥郎鼓。
「皇嫂覺得這名字很好聽。」
「還是叫霸道吧。」
「它是母狗。」
「那就叫如花吧......」
噗!
小狗當然還叫得得,小十七為此撅了整天的嘴,直到葛氏帶著秋白幾個來向他磕頭辭行,他才笑逐顏開。
從宮裡來的人,過了大年初五便要回去了,玲瓏給葛氏打賞了十兩銀子,其他幾人每人五兩,讓她們去了東路和那邊的宮女太監們一起過年。
小十七從始至終沒說過秋白虐待他的事,他不說,玲瓏也沒有問。
到了大年三十那天,年夜飯擺在明遠樓。
玲瓏坐在顏栩的下首,小十七則坐在玲瓏身邊,施萍素和陳楓也依位次坐了。
顏栩就湊在玲瓏耳邊低聲說:「還是冷清了,什麼時候你多生幾個孩子年夜飯才熱鬧。」
他的聲音很低,除了玲瓏沒人聽到,可眾目睽睽下,王爺和王妃竊竊私語卻是都看到的,他說話的時候嘴邊含笑,玲瓏卻是面色緋紅,分明就是耳鬢廝磨的樣子。
施萍素慌忙低下頭,看著面前的琺瑯掐絲小碟,陳楓卻是面色慘白,年夜飯吃了不到一半。她便說胃口疼。
玲瓏便對苗嬤嬤道:「你們快扶陳妹妹到那邊歇著,再讓廚房煮碗白粥端來。」
顏栩顯然心情很好,見小妾不舒服,便道:「若是疼得緊了。就把御醫請來看看。」
陳楓含淚搖頭:「妾身就是老毛病,沒有大礙,我不防礙王爺和兩位姐姐的雅興了,我回綠蔭軒守歲,您看行嗎?」
顏栩笑道:「一會兒我和小十七還要放煙花。你不看嗎?」
聞言,玲瓏飛快地瞥了一眼顏栩,沒有想到顏栩卻正看向她,倒像是說錯話怕她生氣一樣。
玲瓏連忙把目光移開,對陳楓道:「就是啊,大過年的,你回綠蔭軒多冷清啊,就留下一起看煙花吧。」
無論顏栩的那幾句話是真情還是客套,聽在陳楓耳中都是中聽的很,她也沒有離席。只讓丫鬟去給她端白粥。
白粥端來,施萍素親手給陳楓盛了端到面前,沒讓丫鬟動手,她又親手給陳楓布了幾道清淡小菜。
玲瓏在心裡暗自搖頭,不說別的,只是為人處事上,施萍素就甩了陳楓一大截。
見陳楓不再喊著胃疼,她便笑著道:「京城這裡都是大年初二回娘家,你們都還是進門的第一年,想來都很想家。今年就破例一回,初二也回娘家吧,只是要在宵禁之前回來,無論如何。規矩不能破。我昨日已經讓人給你們的娘家送了口信,陳妹妹的娘家在真定,離得遠些,口信是分兩處送的,一處送到真定,一處送到金大奶奶那裡了。施妹妹的是送到家裡,初二一早,你們的娘家人會來接你們回去。」
大家初二是女兒回門的日子,但卻不包含做了妾室的,除非是娘家主動來求,大婦是否讓她們回去,還要依人而定。
聽說玲瓏大度地讓她們回娘家團聚,施萍素連同高嬤嬤全都要跪下謝過,玲瓏笑著阻止,她們還是行了福禮。
陳楓也謝過,但眼中卻是難掩的失落,這絲失落直到用過年夜飯一邊守歲一邊看煙花時,還沒有消逝。
顏栩當然沒有看到陳楓的失落,他和小十七帶著一群小太監在園子裡放煙花,這些煙花都是從瀏陽送來的,火樹銀花,把珏音雅居映照得瑰玉燦爛。
園子裡掛滿大紅的宮燈,明遠樓上的窗子全都打開了,妻妾三人帶著丫鬟婆子們從窗子裡探出頭去,看著此起彼伏的焰火又驚又喜,讚不絕口。
玲瓏也是下午時才知道,顏栩買煙花的銀子竟然花了五千兩!
想到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只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