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馬動身,沿著前人踩出的小山路,繞過小潭向著「問天崖」前進。
沒想到,真是「望山跑死馬」,看著很近,足足跑了近一個小時,他們才來到「問天崖」山腳下,這「問天崖」估計也就淨高兩三百米,高崇的那根「手指」占了約三分之二,而斷崖下的那個平台也就高約一百米左右。天色將晚,沒辦法,只有加快腳步,一鼓作氣爬上了那斷崖,站在了那「食指」之下。向上觀看,斷崖十分徒峭,簡直刀削一般,垂直向上,露出裸的岩石,真是壯觀。他們所立之處,是一個近似半圓形的「平台」形山頂,也是裸岩構成,只有一些小的灌木。這真的就好像是被人給削掉了一半。
鴿子腿腳快,很快跑到了平台的邊緣,大聲叫二人快點過去。當他們到了平台的邊緣,簡直看到了另一個世界。在四周較高的山嶺的圍繞下,中間有兩座很矮的「饅頭」狀的小山丘,長滿了蒼翠的樹木。一條白如銀練的小河從左丘之外繞到這邊,再從中間穿到那邊,然後繞過右丘又繞了回來,流向下游。一層薄薄的霧靄靜靜的飄在丘頂,讓山丘感覺像戴了一層白色的草帽。遠山中也有薄煙繚繞,或蒼翠雋秀,或濃如水墨,或淡似虛幻。真如仙境一般。
秋女說:「看,這小河繞過兩山,像不像是一幅太極圖?」
鴿子道:「別說,還真像。」
默然道:「山似圓盆聚陰氣,水似細蛇露凶光。這是極陰之象,凶。」
秋女好奇地問道:「你懂風水?」
默然道:「風水、風水,風要呼呼通氣,水要流動不腐,才對人身體有益。你看這周邊的山圍得像鐵桶一樣,只這裡有個缺口,想必那裡面氣流不會暢通,沼氣、腐氣、各種晦氣難以衝散,久必對人有害。再看那條小河,水居盆中,不流不通,常沾晦氣,勢必不清。所以這是極陰之地。」
秋女驚訝地看著他,道:「厲害呀,我的哥。真不愧是個編輯,雖說是胡說八道,但是聽著還真有一定的道理,真能做風水大師了。崇拜!」
這話把默然給說的面紅耳赤,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
鴿子道:「眼前就是江山,叫人如何能不指點。世界要是讓我分,肯定會少了很多的煩惱。」
秋女問:「怎麼分?」
鴿子道:「亞洲地大宜居,就讓人都住在亞洲。北美洲平坦地沃,就專門種食物,南美洲放牧種葡萄,澳大利亞在大洋中間,不怕污染,就把重工業區挪過去。非洲作為動物園和遊樂場。南極作為探險地。再把那些離地遠的小島作為度假聖地。那多快活!」
說完飛奔下去。不一會,他就在前邊大叫道:「快過來……」
兩人順著小山路一步一滑地到了山下,鴿子正等在那。鴿子道:「你們看,長橋,掩月庵。」
兩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在蒼翠掩映下,真的露出一方庵觀的檐腳。那庵院果然在左邊山丘之下,正好在小河對岸,而長橋曲曲折折橫跨兩岸,於是三人快跑過長橋,來到庵前。
道觀大門虛庵,上有黑底描金門匾,上書「掩月庵」三個篆體大字。大門兩邊,有一付對聯。上聯是「至高無上清真玉虛閉日掩月」,下聯是「玄微至妙真理大化鎮邪伏妖」。
鴿子到門邊探頭輕推,庵門竟然「吱呀」一聲閃出一人寬的縫。鴿子看了二人一眼,抬腳進去。二人也緊隨其後。
這是庵院的前堂,紅木立柱,雕樑畫棟,內壁也塗成暗紅色。兩邊立著四大天王神像,中間是一座道姑的神像。秋女拉著兩人作揖拜了三拜。默然盯著那道姑神像的面龐看的時候,仿佛它的眼睛動了一下盯著自己。他以為眼花了,再定睛看時,那神像卻是自然前視。
過了前堂,是一方院,院中央是一座燒香用的寶鼎,只有少半鼎香灰,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進香了。
方院正前方是一座青瓦紅漆的正堂,兩邊是耳房。院的東西還各有一棟三四間的廂房。正堂大門敞開,能看到反著金光的神像。庵堂懸檐之上都有鎮檐獸,檐下懸掛著風鈴,出清脆的聲音。
三人進了庵堂,正中是三尊巨大的神像,看樣子應該是道教中神。最中間的一位,是一位外罩黃色長袍、內襯白色長袖衫的道人,頭掩白布做的道帽,慈眉彎長,善目微張,面潤神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