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奇地看著眼前這如海市蜃樓般突然出現的原始村落,頓時體味到什麼叫作極荒之地,這是一種讓人絕望的感覺。如果在這樣的地方生活,絕對沒有理想與希望可言。
估計考古學家會喜歡這樣的地方,因為可以直接把他們帶入古代,不用考查研究了。這裡的一切用具,包括人,都可以用文物來形容了。
秋女看看村落,再看看天真淳樸的聶小妖,才感覺到,其實,人類的精神世界永遠被所處的社會環境所奴役。俗話說,在世間,難道命運。一點不錯。當你生活在這個社會上的時候,你的命運就已經被這個社會所束縛,基本已經註定。就像在現在的金錢社會一樣,人就是金錢的奴隸,從生下來,就已經註定了悲慘的人生。
大家每天都有著美好的憧憬,有著美好的未來,有著豐滿的理想,有著無邊的抱負,其實,這一切,都是社會強加的。而你還天真的以為只是自己運氣不好、努力不夠……
在這牧妖村里,他們看到的並不是絕望,而是淳樸的怡然之樂。正如當年在垛溝鎮上所見。
當大家正在像看電影一樣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時,已經有一個長相像小神仆那樣的愣頭愣腦的小孩開心地跑了過來,一下撲到聶小妖懷裡,只是簡單地叫著「姐姐、姐姐……」。
暴風低聲道:「難道是低能兒?」
鴿子道:「錯。它不是人類,是神仆狳獓。只是變幻成人形而已。在太玄教的香壇神垛中,到處都是這種東西。「
果然,那小傢伙與聶小妖糾纏了一會後,就一溜煙地又跑走了。
大家順著它跑走的方向,看到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許多人,不,準確點說,或許只是人形動物。因為大家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人類,哪些是幻化成人形的妖族。
不過,他們的裝束都差不多,穿著灰色的雨衣似的長袍外套,布料類似粗麻。外套都有一圓形風帽,脖子上圍著粗麻布的圍布。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風帽和圍巾也或戴或收於脖後。
聶小妖開心地沖了過去。依偎在隊伍中間一老者處,看來,那老者應該是她的祖母。
這些人雖然身處這風砂很大而又荒涼之外,沒想到皮膚竟然很好。男性皮膚飽滿潤澤,女性皮膚白淨細嫩,與這粗布灰衣形成鮮明的對比,真是讓人感覺意外。
只見那老奶奶旁邊的一位老者,向前幾步,帶頭向四人雙膝跪下,舉雙手過頂,合什而下,至胸前轉化為右上左下,右掌化為「天香陰陽扣」,左掌下托,形成「八卦子午印」。
其他人待他行禮至此,也紛紛效仿,行下跪禮。當然,也包括聶小妖。
待眾人禮畢,老人方才跪言道:「上承天道,下履自然。天道承負,玉律真玄。諸位天行者,『牧』字輩弟子一脈奉祖師之命,駐守殷墟該四千八百六十年,歷一百九十六世,牧一萬三千五百妖民,在此恭迎。」
四人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頓時亂了陣腳,趕忙上前攙扶眾人起來。
秋女道:「大家快起來,現在不流行這種跪拜了。不流行了……」
一位女村民問道:「什麼叫流行?」
大家都爭著一睹天行者的風采,因為他們都知道,天行者的前世就是他們諸輩敬仰的天神。
現場並沒有多少人,也就幾十號人而已。但是已經夠嘈雜的了。
這時,聶小妖的祖父一舉手中的木拐杖,大家都平息了下來。
就聽他道:「大家靜一靜,我們請幾位天行者到廟堂中議事。各家管事的中午都到廟堂里來。其他人都散掉吧。」
雖然說是散掉,但是也都圍在不遠處看著這裡。這裡人的腔調,絕對是北方人說話的語調,說話時,總感覺有一些壓著鼻腔的味道,一句話結束時又有些氣息不足的感覺。
有的人竟然還在長跪不起,四人走到什麼地方,那些下跪的人就跪向什麼方向,當真虔誠至極。
秋女悄聲道:「我們是回到了古代?還是進入了幻境?」
鴿子道:「我打賭,這絕不是人間。你看,九點多了,沒有一絲太陽。」
暴風聽到,打擊他道:「別胡說,你沒看到指揮系統上顯示著今天陰天嗎?竟胡扯。」
秋女問道:「那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