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臨淄城天氣還是很冷得,而且這一天還趕上下雪了。真是好大的一場瑞雪,當地人都有傳言,今年的雪下的越大,明年的莊稼的收成也就會越高,這便是所謂的瑞雪兆豐年。瑞雪飄飄似鵝毛,楊柳絮滿瓊瑤。
但見得,冷月疏星飛啼鳥。代哺的烏鴉把翅搖,行路人迷失了陽關道。白頭翁踏雪尋梅過小橋。山川景曲木橋。飄飄去,蕩蕩搖。雲橫秦嶺崎嶇路。粉飾臨淄就草茅。長空似有雲龍鬧。猛回頭,杏花村內酒旗飄,隨風上下搖。
天降大雪,這臨淄城就好似銀裝素裹一般。就離西城門不遠靠路邊兒有一小院落,門一開由打裡邊兒出來一位。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看身上的穿著還是個有錢的主。這人姓王,叫王德茂。是個商人,臨淄城的杏花樓就是他的產業。他是那兒的老闆,杏花樓是生意興隆三層的大酒樓。可是這買賣呀,原本不是他的。他有個弟弟叫,王德貴。這酒樓是王德貴的買賣,幹得非常好。兄弟出門去遼上貨,一走一年多都沒有回來。說這人上哪兒去了不知道!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王德茂便起了心思,心想這日子得過呀,買賣還要干呀!作為掌柜的大哥,這買賣我得管。我兄弟不管回來不回來我得替他看著。
就這樣王德茂把酒樓接了過來,王德茂比他弟弟還聰明,酒樓被王德茂經營的比他弟弟還要好,可見這個人很有經商的頭腦。之前酒樓賣的羊肉,王德茂讓廚子切成薄片賣。每次廚子切羊肉薄片的時候,前天把羊肉都燉好了,當天拿出來,讓廚子們在酒樓門口一字排開拿刀切。五六個廚子整齊劃一,也算是集市的一景。路過的老百姓們無一不說好,廚子手藝和手法都好,刀法也好,羊肉更好,這就是無形中的宣傳,切羊肉剩下的筋頭巴腦,便做成了包子和餃子餡兒。
因為酒樓不僅接待富人,而且還接待許多推車擔擔幹活的窮人,而且每年夏天杏花樓修廚灶的時候,都要停倆月修廚灶,在這之前酒樓的包子和餃子都是上雙倍,羊肉給的也是多,百姓們吃完走了,還想著杏花樓。可是他不光把酒樓接收了,後來連他兄弟媳婦也都接收了。
他跟兄弟媳婦兒說:「你這一個人也不是個事兒啊,我得管你呀!我估計這麼長時間了,我兄弟在外面估計是沒了。我得疼你啊,我是你丈夫的哥哥呀!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呀!是不是?」三說五說一來二去,兩人勾搭在一塊。最開始兩個人還偷偷摸摸的,到後來就按兩口子的那麼過,夥計們誰敢言語,吃飯的百姓誰也不敢問。
這一天,王德茂打家裡出來瞧瞧外邊兒的天。吩咐家裡車把式王二說到:「給我套輛驢車。我要出去會客。」
以前朝廷管控嚴格的時候,平民是不可能有車的,但是靈帝是個只認錢的主,官職都可以用來買賣,只要有錢乘個車出門都不叫什麼事,王二把驢車套好以後,王德茂上了驢車,往北門方向走去。
今天要匯的朋友家住在北門八道灣,這人是打小就跟她一起長起來的髮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生在世,偶爾可以沒有親情,但不能沒有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一般都是會文的,以文會友,會喝酒的,以酒會友,會武術的,以武會友。可是王德茂和他朋友呢,是以嫖會友。
他這個朋友叫曲慶義,經常做一些外貿的生意。天南海北的哪都去,東邊的蠶絲賣到北邊,北邊的羊肉賣到西邊,西邊的濁酒賣到南邊,南邊的茶葉賣到東邊。一年干三季節春夏秋,到了冬天就收了,不幹了歇著。這兩位臭氣相同臭味相投,見到姑娘就走不動路。上墳都是一年一去,什麼青樓楚館卻是見天得去。
這倆人還有一毛病,要是不見,那就特別的想,見了就打。今天曲慶義在家裡準備齊了山珍海味和燒黃二酒就等著他。告訴下人和媳婦兒,都看著點兒哈,一會兒王兄來了,我們倆今兒要喝個一醉方休。
曲慶義的媳婦兒正帶著下人忙活著,把筷子燙了,把酒都弄好了,正忙活著呢。外面管家進來了,說王德茂到了。
曲慶義忙道快請。王德茂進來以後哥倆見面就高興了,王德茂說道:「我好幾天沒看見你了,今兒我們要一醉方休。」說完又回頭吩咐車把式王二道:「你回去吧,我今天不走了。」
車把式王二說道:「大爺,要不我還是在門外等會兒,萬一你一會兒要回去呢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