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當然不干呀,心想一點兒什麼補償都沒有,哪就一翻臉六親不認了。說道:「我憑什麼走呀,幹活有我,受罪有我,說好了拜堂,你閨女死了能怨我嗎?」所以接長不短的爺倆就因為這事矯情。王大心裡一直就恨著小夥計,而且這種仇恨在一天一天的積攢。尤其到今天,竟然把兩個人頭帶回水鋪,王大是真忍不了了。大門一關邁步就進了旁邊的小房,這房子原本是結婚時的喜房,還收拾的挺乾淨,小夥計一直就賴著這屋不走。
王大進屋喊道:「別睡了!」
小夥計睡得迷迷糊糊的道:「要見鬼了,岳父。」
王大道:「誰是你岳父。你給我坐起來。」
小夥計還說呢:「還困呢,你這是要幹什麼?」
王大道:「我問你,剛才送水給的錢,還是畫的道兒啊?」
小夥計一愣想起來了,說道:「呀?我忘了。」
王大頓時就急了,其實說白了就是找個由頭打架,怒罵道:「我這是買賣啊,紅口白牙你說忘了就忘了。我要你這個廢物有什麼用?」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打的小夥計這個盹頓時就醒了。
小夥計道:「你怎麼能打人呢?」
王大道:「我告訴你,我恨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又要舉手就打。
小夥計哪能吃這個虧,用手一托王大的胳膊,說道:「咱有事說事,你動什麼手呀!」爺倆就在地上撕扒起來了。
別看小夥計年青還真打不過王大,王大想當年年青的時候也是南城的地痞,實戰經驗豐富,把小夥計按在地上往死里打。小夥計也急了,打瘋了一回頭伸手抄起地上的小板凳,正好砸在王大胳膊上,本來還想往上面砸,王大一躲,就砸到了胳膊上。這一下砸的真給勁,王大頓時疼的直哼哼,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回頭小夥計桌上有把刀,王大一伸手把刀抻過來,往往這個衝動就在一瞬間,王大攥著刀、咬著牙、瞪著眼,小夥計撲上來就要和王大拼命。王大拿手叼住小夥計的腕子,往傍邊一扯,緊跟著刀就劈下去了,正好砍在脖子上,死屍倒地。再看小夥計的腦袋還沒全被砍下來,還連著點皮肉,王大心想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拿過刀來就把小夥計的人頭切了下來。攥著頭髮拿過來看著臉,說道:「你還敢跟我發狠,還狠不了。我叫你狠,我叫你狠。」臉朝下就往地上磕,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恨。這也是為了讓別人認不出來是誰,就必須給小夥計的人頭毀容。這才把三顆人頭挑出來,掛在了雜貨鋪的門上。轉回身來回到小夥計的屋子,將小夥計的屍體扔進院子的枯井裡。放下雜貨張和水鋪掌柜王大各懷鬼胎不說,再翻回去說趙三。
趙三由於昨天一夜的驚嚇來到烏衣巷後就想不起來是第幾家了,心說我們家這二哥也不靠譜,也不出來迎一迎我。到底是什麼事呀?往常到是見他給人家辦過幾場白事,但是這個巷子也沒見誰家像是要辦白事的樣子呀。
就從巷子的東口又走回了西口,也就是之前和小夥計相遇的地方。旁邊有個大門虛掩著,這個門其實就是之前小夥計送水的那家,趙三進了院子,喊了幾聲也沒人搭茬。心想看來也不是這家,剛要轉身出去再找找別家。就聽屋裡有人喊他:「進來!」
趙三心裡一喜回道:「二哥!」
屋裡又道:「嗯,進來!」
趙三答應一聲,也沒聽清楚這聲音到底是不是李二,趙三邁步上了台階,推門就要進屋,進是進來了,可是趙三留著心呢,說道:「二哥,在哪屋了?這是誰家呀?」
探頭探腦的就進了臥房,剛把頭伸進去,刀掛風聲就劈了下來,還好趙三躲得及時,菜刀貼著臉就過去了,趙三暗自後怕,差一點半個腦袋就沒了,緊接著從屋裡衝去來一人,手持一把大菜刀,背兒厚、刃兒薄,紫微微,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不由分說舉刀便剁,摟頭蓋頂的就劈下來了,那也是街面上混過的人,什麼沒見過閃身一躲,緊接著兩個人就打在了一處,趙三就將身上帶著的匕首抻出來,平時就是防身用的,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瞧准機會正好捅在了這人的前心上,可是這人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刀還在往下砍,趙三使了個野馬分鬃,伸手托住這人的右手,匕首又在這人身上連捅了數刀,最後把匕首插在了這人的身上。這人僵在那裡不動了,手上的刀眼